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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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知道很多道理，可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esp;&esp;對許多成年人來說尚且如此，更何況那時候的祝雲宵也只不過是一個讀了很多書的小孩子罷了。

&esp;&esp;而吳芸這些天也不在家，祝雲宵甚至沒有 我不想你後悔

&esp;&esp;被死死扼住咽喉的林啟年瞳孔震顫。

&esp;&esp;這震顫一半來自於頭顱供血被阻斷後人體的下意識的抽搐，而另一半來自於他本人對於面前人物的震驚。

&esp;&esp;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看到祝瀟生命了結的那個瞬間，但那祝瀟遍體鱗傷地被捆在刑訊椅之上再無聲息的模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esp;&esp;香城黃昏分界時殘存的陽光透過密佈著劃痕的玻璃投射到祝瀟的側臉，那原本光滑的面板以及上此時已經佈滿可怖的血痂與綻開的傷痕。

&esp;&esp;在自己檢查的過程中，無論是這人微張的嘴唇還是精緻的鼻子前都再無半點氣流的翕動。

&esp;&esp;可如果不是他，自己面前這人又會是誰？

&esp;&esp;在暗中聽到林啟年的自言自語時候，萬般思緒與過往從祝雲宵的腦海中掠過，幾近將他的大腦全部佔滿。

&esp;&esp;這裡邊一些是小時候他記憶中帶著笑顏的父親祝瀟，一部分是在他回到香城之後從一些細微之處瞭解到的老好人祝瀟，還有一部分是他進入中央賭場成為白手套後所認知到的“前輩”祝瀟。

&esp;&esp;當祝雲宵將這些從不同渠道匯總起來的資訊拼湊起來後，他終於對於自己的父親有了一個相對完整的認知。

&esp;&esp;當祝雲宵親自站到一個高度後，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當初父親不願意對自己說“完整的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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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來，兒子，今天給你一個自主選擇的權利。”祝瀟一臉鬼祟地從正在搭積木的祝雲宵身後探出頭來，手中持著成套的注音書冊，“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笠翁對韻、唐詩宋詞、論語孟子，請選擇接下來你想要背誦的選手。”

&esp;&esp;祝雲宵雖然年齡還小，但腦子非常活絡。

&esp;&esp;於是他回過頭用童聲問：“我可以不選嗎？”

&esp;&esp;父子二人面面相覷。

&esp;&esp;最後是祝雲宵先敗下陣來，委屈地說：“背東西好痛苦的。”

&esp;&esp;“學習哪有不痛苦的，快樂學習那是忽悠人的。”祝宵的臉上寫滿了尊重與理解，但嘴裡說出的話卻非常地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