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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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麼了？”祝雲宵關心道。

&esp;&esp;“沒什麼。”蒲千陽收回目光，看著面前基本空了的盤子問道，“吃飽了嗎？不夠你再點些什麼？”

&esp;&esp;這個訊息，自己還是先瞞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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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得不說，理科的卷子難做，但抄起來還是很好抄的。”

&esp;&esp;拿著祝雲宵寫完的卷子，蒲千陽將答案進行了一個臨摹。

&esp;&esp;如果不是兩個人字型差異過大，他甚至計劃偷偷把祝雲宵的名字塗掉換成自己的。

&esp;&esp;祝雲宵把早上切好但已經氧化變黃的蘋果倒進了垃圾桶，切了一份新的端過來，“我真的挺佩服你的。遇到這種事情居然還能記著寫作業。”

&esp;&esp;“說實話，相比於關老闆和你還有祝瀟之間的秘密所帶來的隱藏危險，我更擔心寫不完作業被老師拎到外邊罰站。”抄完最後一個等式，蒲千陽用手夾起一塊蘋果扔到了嘴裡，“這大概是刻在東亞學生骨子裡的血脈恐懼。”

&esp;&esp;“你不是成績好嗎，就算不寫作業，難道老師還會真的罰你？”祝雲宵把桌面的已經寫完的卷子收到了書包裡。

&esp;&esp;蒲千陽轉著筆，模仿老師的經典語氣：“雖然你成績好，但是不寫作業的懲罰也要一視同仁。不然老師之後怎麼管理班級？”

&esp;&esp;“最重要的是，我的班主任會跟我媽打小報告。”

&esp;&esp;“那就是另一個悲傷的故事了。”

&esp;&esp;聽到蒲千陽提到自己的母親，祝雲宵後知後覺地問：“阿姨，最近是出差了嗎？”

&esp;&esp;“在那裡呢，跟我媽打個招呼？”蒲千陽抬手指向了陽臺。

&esp;&esp;在光潔磚面鋪成的陽臺上，有一處用紅磚特意砌出來的小型花圃，它圍著的深色的泥土裡長著一些一看就是人為精心打理的花草。

&esp;&esp;窗外夜風的吹拂下，在一簇應季開放的花中隱隱露出一座小小的石質靈龕。若不是上邊刻著字，它乍一看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花園裝飾物一般。

&esp;&esp;祝雲宵立刻道歉：“抱歉。”

&esp;&esp;蒲千陽一擺手，“你又不知道，她不會怪你的。倒不如說，每次我邀請同學來家裡玩她都挺高興的。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會裝裝樣子給我切蘋果，其他時候都是隨便洗一下讓我自己啃。”

&esp;&esp;隨後他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拉開陽臺的推門，半蹲在了那一座小小的靈龕前，從旁邊的防水的盒子中抽出一根短短的香，用打火機點燃後插在了泥土裡。

&esp;&esp;那炷香燃燒時，並沒有散發出普通寺廟中常見的線香的那種香火味道，聞起來反而更像是普通的家用香薰。這股香氣被夜風一裹挾就吹進了家裡，盈了滿室的淺淡芳香。

&esp;&esp;做完這一切的蒲千陽回到家中，把那一層厚重的窗簾拉了起來。

&esp;&esp;瞬間，房間裡的光源便只剩下了兩人頭頂的那一盞燈。

&esp;&esp;沒有光線能出去，也沒有目光能進來。

&esp;&esp;這裡儼然成為了兩個人的秘密空間。

&esp;&esp;蒲千陽把那個盒子擺到了桌子的中央，“言歸正傳，關於這個盒子和你的事。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esp;&esp;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了嗎？祝雲宵心想。

&esp;&esp;自己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講呢？

&esp;&esp;半晌後，祝雲宵抬頭看向蒲千陽，“你上午的牌還在嗎？或者你家裡還有沒有其他的棋牌類遊戲？骰子也可以。”

&esp;&esp;蒲千陽起身拿來了他能找到的所有這個類別的東西。

&esp;&esp;儘管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內，他依然可以說是目瞪口呆。

&esp;&esp;但凡自己押了大，面前三枚甚至大小不同的骰子一定搖出來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