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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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預演

&esp;&esp;祝雲宵沒直接回答問題，只是彷彿自言自語般小聲說道：“收錢幹活的起碼還有拒絕的權利。”

&esp;&esp;張約翰耳朵尖，在捕捉到這句話之後立刻翻身坐了起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揶揄表情看著祝雲宵：“乖乖不會吧？這一個人能吃定你十年啊？”

&esp;&esp;祝雲宵懶得搭理他的惡趣味，轉而問：“走這條線的私梟什麼來頭？”

&esp;&esp;雖然明顯看出來祝雲宵在轉移話題，可張約翰也不敢得罪這大金主，只能跟著他的思路走。

&esp;&esp;“二禿指。前船長下海轉業。幹這行的要麼是有些家傳，但更多都是這麼來的，挺正常。”

&esp;&esp;“時間呢？”

&esp;&esp;“大概十幾年前從正經公司跳出來的，表面身份是主廚，現在私下主要營的大概是海鮮之類的凍貨，也算是副業的一種。怎麼了？”

&esp;&esp;這個身份和入行的時間點觸到了祝雲宵的一些神經。

&esp;&esp;“那憑他怎麼搭上的官家的線？”

&esp;&esp;“或許是洗澡認識的，或許是有酒肉朋友搭橋，反正渠道多的是，比你想象地花哨多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發生不了的。”

&esp;&esp;“為什麼官家會指定要這個型號的冷運車？”

&esp;&esp;面對接二連三被拋到了臉上的問題，張約翰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反問道：“你會不會太敏感了些？這冷運車也就零下二十多度頂天了不是嗎？”

&esp;&esp;“改裝冷運車又不是什麼難事。”祝雲宵把檔案放到桌面上，用筆尖點在了冷運車的冷凍室上，“感覺有人在試圖打擦邊球。”

&esp;&esp;“所以？”

&esp;&esp;“二十輛冷運車這個重量和體積走不了小港。但大港最近被其他家佔著輪不上他。”祝雲宵在檔案最後的部分畫了一張簡筆畫，然後在三個地點標了三角形，然後把檔案還給了張約翰，“最近漲潮之夜，在這三個碼頭設卡抽檢。”

&esp;&esp;張約翰接過檔案確定了具體地點，就開始在手機上點兵點將，“您出錢，那您的要求就是我們前進的方向。”

&esp;&esp;“抓到之後先別動，給我發資訊，我親自去看情況。”說完，祝雲宵重新拿起了剛剛被他放下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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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香城，紫金港。

&esp;&esp;此時蒲千陽正對著三人高的一排冷運車裝模作樣地檢查質量。

&esp;&esp;在他身後不遠處，有兩個人在圍觀。

&esp;&esp;“這是僱主那邊的人？”一個穿著黑膠靴的海員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身邊的同事，“這麼細皮嫩肉嘴上沒毛的，能抗事兒麼？”

&esp;&esp;“有錢拿就行，廢話恁多。”對方立即還手錘在了這人的背上，“而且那些搞技術的不都這個呆樣子？”

&esp;&esp;不同於平常的打扮，為了增加自己的識別度和刻板印象，蒲千陽現在架著一副沒有度數的無框眼鏡，身穿一件藍白拼色的緊身衝鋒衣，下半身黑色的褲腿被收在齊膝高的防水長靴裡。

&esp;&esp;正如那邊祝雲宵猜測的那樣，蒲千陽選這個型號的冷運車正是出於其廠家可以提供一定的定製改裝服務。

&esp;&esp;而他們家在改裝過後的冷凍倉恰好能夠在不改變外觀和功能的情況下滿足運送生物材料的低溫和氣密要求。

&esp;&esp;算下來，二十輛冷運車所能攜帶的材料的數量基本上可以覆蓋半年工廠生產的需求，甚至還有一些容錯的空間。

&esp;&esp;而半年之後，國產自研的材料也基本上能達到工廠最低的良率要求，也就不再需要這麼偷雞摸狗躲躲藏藏地搞走私了。

&esp;&esp;但是呢，計劃是這麼計劃的，具體執行起來還是有很多細節需要確定。

&esp;&esp;首先，重點就在於怎麼完成把二十輛裝載著材料的冷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