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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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是他出差時帶回來的，幾縷落下來的長髮垂在耳邊，杏色的毛衣襯得她好溫柔，不過一旦惹她生氣了，便會氣勢洶洶地喊他的名字，像這樣——

&esp;&esp;“楊春水！滾開！”

&esp;&esp;姚盈盈壓低聲音，用手肘向後戳，楊春水卻不聽，依舊用力摟著，把頭埋在姚盈盈頸間像只動物一樣嗅，翹起的捲髮蹭著很癢。

&esp;&esp;姚盈盈又向後用力踩了一腳，那人依舊不為所動。

&esp;&esp;這間小屋側邊隔出來一間更小的儲藏室，平時用來放工具，楊春水從身後摟著姚盈盈就往那裡去。

&esp;&esp;小屋的門窗都關好了，如果外面有人進來鈴鐺會響，楊煥之坐在板凳上邊吃糖葫蘆，邊認真聽收音機裡的——

&esp;&esp;嗒滴嗒、嗒滴嗒、嗒嘀嗒——嗒——滴——

&esp;&esp;小朋友，小喇叭節目……

&esp;&esp;狹窄的儲藏室，光線很暗，楊春水把人壓到牆上，俯身用力吻下去，粗大的舌頭在姚盈盈的嘴裡兇狠地舔弄吮吸，姚盈盈不敢大動作掙扎，只能乖順地張開小嘴任弄，被吸出細微的嘖嘖聲。

&esp;&esp;一吻作畢，粗糲的舌頭終於離開小嘴，黑暗中，楊春水一隻手握著姚盈盈的手貼到自己的胸口，姚盈盈感受掌心下劇烈的心跳被燙得瑟縮了一下。

&esp;&esp;另一隻手隔著毛衣捏起姚盈盈挺立起的碩大乳頭轉了個圈，又歪頭貼緊姚盈盈的耳朵溼漉漉黏糊糊地說。

&esp;&esp;“老婆的口水好香好甜，好饞啊好想吃下面的水，然後肏一晚上好不好——”

&esp;&esp;“媽媽媽媽！糖化我的手髒了！”

&esp;&esp;姚盈盈狠狠給了楊春水一拳，不解氣又加了一腳。

&esp;&esp;不敢看小孩子純真的眼神，姚盈盈用沾溼的手巾慌亂地給小朋友擦乾淨手指。

&esp;&esp;“媽媽、我想告訴你個事情……”

&esp;&esp;楊煥之忽然情緒很低落，癟了癟嘴巴。

&esp;&esp;“怎麼了？”

&esp;&esp;姚盈盈蹲下身認真看小豆芽的眼睛，摸了摸她的頭。

&esp;&esp;楊煥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esp;&esp;“一個討厭的同學說我像一隻掃把！”

&esp;&esp;“他瞎說的！才沒有呢，卷卷的，煥煥是一隻可愛的小綿羊！媽媽特意選卷卷小煥進媽媽肚子裡的。”

&esp;&esp;“真的嗎？！”

&esp;&esp;楊煥之的眼睛亮起來，歪了歪頭，又問。

&esp;&esp;“那爸爸也是因為卷卷頭髮才被媽媽選中的嗎？”

&esp;&esp;楊春水冷靜出來正聽到這句話，就見姚盈盈惡狠狠道。

&esp;&esp;“不是！因為他像一隻掃把！”

&esp;&esp;他們回家。

&esp;&esp;雪花慢慢地往下飄，被車碾壓過的地方雪層不厚，露出汙穢的地面，怕浸溼小朋友的鞋襪，楊春水和姚盈盈拎著楊煥之。

&esp;&esp;“媽媽我好像要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