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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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於高僧給器物開光。普通水經過主教加持，擁有了淨化和祝福之力，是為聖水。”

&esp;&esp;仇璋下句話沒把咄喝鼻子氣歪了，“說來說去不還是水麼。”

&esp;&esp;陳坊正笑呵呵道：“咱們先不論這個，仇縣丞只需知道聖水珍貴，且不易得。朱滕盜聖水，比盜金盜銀還嚴重。”

&esp;&esp;仇璋輕蔑一笑。

&esp;&esp;陳坊正接著說：“蒯武侯也是景教的信徒，脾氣急，聽說朱滕盜了聖水，沒按捺住火氣，失手殺了人。我們主教不忍他身陷囹圄，特命我等替他化解。說起來這件事可大可小，仇縣丞何不結個善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交個朋友。”

&esp;&esp;沒等仇璋答覆，李纖凝走了進來。餘光一掃，認出了胡僧耳朵上鑲珍珠金耳環，知道是昨個兒長安縣見到的那位。

&esp;&esp;李纖凝附到仇璋耳邊耳語數句。

&esp;&esp;陳坊正和咄喝兀自納悶，不知兩人嘀咕啥，仇璋忽然站起來：“請吧兩位。”

&esp;&esp;“仇縣丞這是……”

&esp;&esp;“本縣今晨於東市發現一具男屍，身上攜帶十字，系景教教徒，身份尚不明確。兩位既是景教人士，何妨隨我去看看，指不定是相識。”

&esp;&esp;咄喝和陳坊正相顧愕然。

&esp;&esp;李纖凝著意觀察他們兩個，發現那個叫咄喝的胡僧愕然中帶有幾許驚慌。大步當先，甚至走在了仇璋前頭，似乎很想見一探究竟。

&esp;&esp;到了停屍房，見到停屍床上的屍體，更加愣住，久久說不出話。

&esp;&esp;陳坊正僅是驚訝而已，“哎呀呀，這人……這個人怎麼被捅了這麼多刀，真是悽慘。不知系何人所為，真該拉出去凌遲了。”

&esp;&esp;仇璋道：“二位認得嗎？”

&esp;&esp;陳坊正搖頭，“不認得，但是聽仇縣丞方才說他是教友，不知哪個級別，若到了金蓮一級，寺裡有登記造冊……”

&esp;&esp;“陳坊正！”

&esp;&esp;陳坊正話說一半，咄喝猛地一吼。

&esp;&esp;陳坊民一哆嗦，“怎麼……怎麼……”

&esp;&esp;李纖凝看出咄喝存意阻止陳坊正說話，和仇璋交換了眼色，仇璋道：“太好了，死者正是金蓮教徒，既然寺裡有登記造冊，查起來方便多了。”

&esp;&esp;當即欲和他二人回去取名冊，陳坊正趁機道：“那蒯剛的事……”

&esp;&esp;“一碼歸一碼，先取名冊要緊。”

&esp;&esp;陳坊正頗有偷雞不成蝕把米之感，指望咄喝說點什麼，關鍵時刻他卻蔫了。哪知咄喝現在心事重重，全然顧及不到蒯剛了。

&esp;&esp;仇璋和他們離開後，解小菲回來報，他仔細盤問了附近坊民。街兩側是食肆酒店，晚上往往鋪門一關即家去，只有少數店鋪及朝食鋪子的主人家會宿在店裡。

&esp;&esp;據那少數的幾戶人家反應，大約在丑時左右，他們聽到外面有奇怪響動，犬還吠了幾聲，後來又安靜了。

&esp;&esp;棺材那麼大的物件，不可能憑空出現。對方當晚必潛伏於東市。解小菲遂又問他們這兩天可曾看到哪家商鋪有運入棺材，眾人皆說沒看見。解小菲轉而去查棺材鋪，經查，隔壁的吳記棺材鋪於昨晚失竊一口棺材，黑漆，柳木製。解小菲帶著吳老闆認棺材，吳老闆一眼認出盛殮死者的棺材是他棺材鋪裡失竊那口。

&esp;&esp;就地盜棺，印證了李纖凝先前的猜測，屍體和拋屍之人就藏在東市。當即吩咐解小菲挨家挨戶，一絲不苟地查。

&esp;&esp;解小菲領命去了。

&esp;&esp;這頭衙役又來回稟，朱滕的雙親和妻子來了，問能不能把屍體領走。五月天氣熱，屍體不易存放，李纖凝允了。朱滕的父母妻子又好一頓跟她哭訴，哀求她嚴懲殺人兇手，不能叫他們的兒子丈夫白白死了。李纖凝無法承諾什麼，安撫幾句，將人打發走了。

&esp;&esp;卻有一嬌小娘子，淚盈盈的不敢上前。

&esp;&esp;李纖凝問她，“你是誰，來衙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