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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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菜，二話沒說薅著脖領一溜兒拖到班房。

&esp;&esp;正是午休時辰，有個別用完飯回來抑或直接在班房用飯的衙役正嘻嘻哈哈講著笑話，黃胖子也在其中。李纖凝把大頭菜扯進屋子，大力摜地上，眾人都驚呆了。

&esp;&esp;大夥齊刷刷起身，面面相覷，一臉不解地看向李纖凝。

&esp;&esp;只有大頭菜，給她摔了那麼一下子，摔得胯骨生疼，心懷忿忿，大聲嚷道：“小姐，我老蔡又怎麼得罪你了？”

&esp;&esp;李纖凝往人群中揪出黃胖子，摔在大頭菜身旁。黃胖子脂肪肥厚，摔一下不覺怎樣，就是給李纖凝抓握之處，隱隱泛疼，知她下了狠勁兒，一時懵頭懵腦，“小姐……”

&esp;&esp;李纖凝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二人前面，手一伸。解小菲跟她日久，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她要什麼，當即奉上皮鞭。

&esp;&esp;李纖凝手握皮鞭，黃蔡二人誰膽敢擅自起身，腿上保準吃一鞭。大頭菜先領了教訓，皮開肉綻。黃胖子見狀，乖覺伏倒。

&esp;&esp;“我聽說，你們編排了我許多好聽的話。”李纖凝皮笑肉不笑。

&esp;&esp;黃胖子心思最活動，獲悉是此事，知道必是解小菲洩露出去的，他和大頭菜辯無可辯，還不如乖乖認錯，好叫這場風波早點過去，避免受辱。

&esp;&esp;當即膝行到李纖凝腳下，磕頭如搗蒜，“小姐，我知錯了，我喝了兩杯馬尿，不知深淺，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小姐罰我罷。”

&esp;&esp;“你先別急著認錯，這情形，倒像我封你的嘴。我看今天班房裡人也不少，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你說說我同乙郎韓杞有什麼首尾，是你親眼看見了抑或聽到了什麼？”

&esp;&esp;個別衙役原一頭霧水，聽了李纖凝的話始才恍然大悟，心道黃蔡二人原來犯了她這個忌。

&esp;&esp;李纖凝孤身女子家，衙門裡行走，最忌諱傳出不好聽的話，甭說傳到外頭，縱是傳到李含章耳朵裡，她也別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多年來，她在這上頭嚴防死守，最忌諱別人嚼舌根。

&esp;&esp;黃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esp;&esp;“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呢？你不知道名聲對於一個女人很重要嗎？你壞了我名聲，我還怎麼做人？”李纖凝這時還是柔聲柔調的。

&esp;&esp;黃胖子卻知道她越是這樣後面發作起來越是可怕。

&esp;&esp;“小姐息怒，我卑鄙我齷鹺，凡事淨往下流處想。”黃胖子說一句往自己臉上抽一巴掌，抽得一對肥腮白裡泛紅，“小姐網開一面，饒我們一次吧，兄弟之間說的玩笑話，討個樂子，實非有意玷汙小姐清白。小姐千萬高抬貴手。”

&esp;&esp;“玩笑話，討個樂子，我竟不知，我是給你們取樂的。”

&esp;&esp;黃胖子一呆，臉色當真比哭還難看了。

&esp;&esp;“小黃啊。”李纖凝掐住他肥腮，“什麼時候了，還不忍心下狠手，心疼你這二兩肉呢？”

&esp;&esp;“不……不敢……”

&esp;&esp;李纖凝嘴邊逸出一絲森冷笑意，抬起手連扇了他十六七個耳光，“管不住嘴的混賬東西，我也是你們能拿言語輕薄的，平時給你們幾分好顏色，越發的不知好歹，爬到我頭上敢對我不遜了。索性拔了這條舌頭才叫你知道本小姐的厲害，明目張膽的謠諑毀謗我，小姐和衙役，意淫的很爽吧，下作的畜生！”

&esp;&esp;李纖凝這次猝然發難，衙役們都懵了，及至反應過來，她火氣沖天，誰敢不知死活舞到她眼前？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更別提替黃胖子說話了。

&esp;&esp;黃胖子早給她打懵了，一側臉頰高高腫起，擠得眼不能視物，喉間腥甜濃稠，吐出來，竟是血混著牙齒。

&esp;&esp;韓杞儀門外久候李纖凝不至，尋過來，看到這一幕，兀自吃了一驚，站在門邊默默旁觀。

&esp;&esp;李纖凝收拾完黃胖子，鞭子往大頭菜身上抽去，恰落在臉上，血痕宛然，“你呢，有什麼話說？”

&esp;&esp;大頭菜比黃胖子多幾分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