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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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孃的感受。他又不用操持家務，哪裡知道其中的辛苦。”說著，已經指揮珠珠幹起活了，“珠珠，你把箱櫃抹了，還有這籃子髒衣服，拿去清洗。”

&esp;&esp;珠珠害怕秦氏將她攆走，格外勤快。

&esp;&esp;秦氏勸不動女兒，連連嘆息。

&esp;&esp;晚上，韓杞回家，悶頭進房，脫去皂衣，尋家常衣服穿，一轉身看見個小女孩站在門口。一怔之下急忙撈起衣服掩在胸前，“你是誰？”

&esp;&esp;珠珠紅著臉說：“飯好了，小姐叫我來請公子吃飯。”

&esp;&esp;韓杞人是蒙的，“小姐，哪個小姐？公子……誰是公子？”

&esp;&esp;及至珠珠解釋清楚一切，滿屋都是韓杞震耳欲聾的怒吼，“韓嫣，你給我過來！”

&esp;&esp;李纖凝在等解小菲訊息，幾日都沒什麼動作。上午隨周縣丞去了趟洪陂裡圍觀鄉民們打架。

&esp;&esp;洪陂裡有兩撥鄉民因田地問題發生了糾紛，互看不順眼，矛盾一觸即發。今早里正看出苗頭不對，忙忙趕到衙裡請求縣令人調解。李含章點了周縣丞去。李纖凝跟著閒逛去了。

&esp;&esp;哪知到了目的地，已經打上了，上百鄉民互毆，有的拿鋤有的拿鏟，乾的不可開交。周縣丞沒料到是這個陣仗，僅帶了十幾名衙役，如何撕羅得開。差點被捲入戰團，踩踏而死，多虧李纖凝拉了他一把。

&esp;&esp;李含章獲知訊息，帶上大批公人趕來，傷害已經釀成，死傷不少人。抓的抓，醫的醫，送幾義莊的送義莊，忙活好大半天。李纖凝回來時李含章還在善後呢。

&esp;&esp;李纖凝躺床上休息，手捧公人們錄的七位大夫的口供翻看。口供裡清晰記錄著冬兒的病症，均是大同小異的噁心、嘔吐、面部潮紅。此外還記錄著複雜晦澀的脈象，李纖凝看不懂，預備找宮裡的醫官給瞧瞧。

&esp;&esp;太醫署的吳醫正經常來府上診病，是老熟人，李纖凝預備回趟家，請她娘把吳醫正喚來。

&esp;&esp;念頭一起，再也躺不住了，正欲家去，卻見仇璋抱著個紅木盒子走了進來。

&esp;&esp;李纖凝大惑不解，“仇縣丞這是……？”

&esp;&esp;仇璋二話不說將紅木盒放案上，揭開蓋子給李纖凝瞧，“你送我的物件，除了吃的用的以及遺失的，全在這裡了。”

&esp;&esp;李纖凝臉色不大好，“你這是什麼意思？”

&esp;&esp;仇璋說：“我把你的東西還給你，你也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esp;&esp;“我竟不知，仇縣丞家大業大，會在乎幾件釵環首飾。送了人的東西往回討，丟不丟人？”李纖凝慍怒。

&esp;&esp;“李家亦屬朱門秀戶，不會在乎幾件釵環首飾，還請賜還為幸。”

&esp;&esp;仇璋語聲冷冽，如珠碰玉。

&esp;&esp;“我若執意不還呢？”

&esp;&esp;“阿凝，這樣沒勁。”

&esp;&esp;李纖凝咬著嘴唇，眼眶漸漸紅了。忽然擰身走向梳妝檯，抽出上中下三匣首飾盒，尋一隻空匣子，單揀出仇璋所贈之物，噼裡啪啦往裡頭擲。玉簪質脆，都給擲斷了。揀完了匣子裡的，又去擼手上的戒指、解腰間佩玉，拔髮上簪子。

&esp;&esp;拾掇完了，連匣子推仇璋懷裡，“拿去送別的小娘子吧！”

&esp;&esp;仇璋默默無言，捧著匣子去了。回到廨宇，他開啟首飾盒，一一摩挲裡面的物件。一件一件，無一不承載著他們的回憶。

&esp;&esp;不是他非要把事情做絕，而是他害怕管不住自己。當她佩戴著他送的首飾朝他走來，往昔如潮水湧來。

&esp;&esp;她的一顰一笑，他們的一點一滴應接不暇浮上眼前。

&esp;&esp;曾經有多歡樂，如今就有多痛楚。

&esp;&esp;要割捨一段感情並不容易，他不想半途而廢。

&esp;&esp;總有一天他會適應，沒有她的日子。

&esp;&esp;仇璋對物感傷的同時，李纖凝也在做同樣的事。

&esp;&esp;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