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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說什麼也沒有,又說這裡烏漆麻黑的,哪裡像有人的樣子,趁早別瞎耽誤功夫了。趕去別處巡視才是正經。
&esp;&esp;瘦衙役哪裡容他,非要看他所撿拾之物,兩人爭爭吵吵去了吏房。李解二人伏在黑暗裡,一時沒敢動作,過得片時,聽見房門落鎖聲,方才長舒一口氣,繼續未完之事。
&esp;&esp;功夫不負苦心人,兩人終於在子夜前找到了張豫的卷宗。開啟窗子,眼見四下無人,一閃身躍了出去。經過門前,開鎖,進去插好窗子,再出來鎖門鎖,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esp;&esp;夜色籠罩下的長壽坊安靜寧謐,坊民們沉浸於夢鄉,寬闊的街道上杳無人跡,老鼠從牆縫裡鑽出來,悠閒自在地散步。溜達到街心,就著月光,洗了把臉。
&esp;&esp;忽然,它的小耳朵動了動,似乎覺察到什麼危險,倏地銷聲匿跡。須臾,李纖凝解小菲跑了過來,事情進展順利,使他們格外興奮,臉上透著紅潤的光澤。不料變生肘腋,停下歇口氣的功夫,拐角處突然出現一隊武侯,看見他二人,厲聲呵斥:“什麼人膽敢上街遊蕩,不知道宵禁嗎?”
&esp;&esp;李纖凝低罵一聲“倒黴”,拽上解小菲趕緊跑。
&esp;&esp;兩人把坊中攪得雞鳴狗吠,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方甩脫那些武侯,已是累得筋疲力盡。拂曉時分,偷偷潛回客棧。
&esp;&esp;李纖凝洗把臉,精神精神,坐在窗前翻起卷宗。解小菲則一頭歪倒在床頭,睡死過去。睡醒了,去西市買吃食,問了三聲,李纖凝不應,自個兒獨自吃了,吃完見李纖凝仍舊埋頭案牘,又睡了一覺。
&esp;&esp;睡到不知今夕何夕,被李纖凝扒拉醒,“你去一趟長安縣衙,請魏縣丞來這裡與我相見。”
&esp;&esp;解小菲渾渾噩噩去了。
&esp;&esp;李纖凝覺出飢餓,見桌上有胡餅,隨手取來用。胡餅內填羊肉糜,涼後多腥羶,李纖凝恍若未覺,大口大口咀嚼,神情儼然在思索著什麼。
&esp;&esp;窗外落起了雨,李纖凝倚窗觀雨,雨絲如銀針,斷斷續續降下。手臂伸出窗外,雨線落手上,指腹傳來刺痛,竟真像教針刺了一下。
&esp;&esp;空氣裡瀰漫著潮汽,街上溼漉漉的寡有行人,僅有幾個撐著傘,形色匆匆。李纖凝不禁想象,文璨這個時辰在做什麼,是否同她一樣倚窗賞雨?
&esp;&esp;廨宇前生有數叢紅蕉,隔著濛濛煙雨望去想是極美的。
&esp;&esp;正自想得出神,房門叫人從外推開,魏斯年和解小菲裹著一身水汽進來,冷風穿堂而過,李纖凝額心生涼,身上酥麻躥過一陣寒流,不等開口,解小菲已經反手帶上門。
&esp;&esp;“李小姐匆匆邀見,所為何事?”魏斯年迫不及待相問。
&esp;&esp;李纖凝從容不迫,叫魏斯年先坐,拎起茶壺交給解小菲叫他下樓沏壺熱茶。
&esp;&esp;竊來的卷宗堂而皇之擺在桌上,給魏斯年一眼窺見,“白骨案的卷宗?!李小姐從何處得來?”
&esp;&esp;“自然是貴衙的戶房?”
&esp;&esp;魏斯年震驚的說不出話。半晌方找回聲音,“李小姐委實大膽。”
&esp;&esp;“卷宗我已閱畢,魏縣丞有何打算?”
&esp;&esp;魏斯年思忖道:“卷宗我帶回去,趁著沒事發,不著痕跡歸還。咱們只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esp;&esp;“從來沒有發生過?”李纖凝冷哂,“那麼張豫的冤情豈不是永遠不得昭雪?”
&esp;&esp;此言正中魏斯年軟肋,一時間魏斯年也不知如何作答。低頭頸垂,空自嗟嘆。恰在此時解小菲沏茶回來,往他們杯裡一人注了一杯熱茶。
&esp;&esp;窗外雨聲漸大,李纖凝抬手拿掉窗叉,窗子自動閉合。雨聲霎時被隔絕,室內霎時靜極。茶汽裊裊上升,燻得人眉眼微潮。
&esp;&esp;其實在看卷宗之前,李纖凝也無從判斷魏斯年是否值得信任,他似乎既想讓她查到白骨案又不想讓她查到白骨案,兩種態度來回拉扯,叫李纖凝委實琢磨不透。
&esp;&esp;結案卷宗寫得極其潦草,甚至連死者孟光的身份都無法斷定,唯一的證據便是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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