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合法叉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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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2棟2單元的1804，將東西送到家裡後，杭元昭將購物車推下樓打算還回去，順便看看萬千城的各色珠寶店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只沒想到剛出單元門，往左沒兩步路過1單元的時候，見大雨的天，一群人圍在了剛搭起的棚子裡，聽那話音，裡頭好像是在賣牛肉。

杭元昭抬頭看了看，這個小區，還有人擺攤賣牛肉的？

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要有人有渠道，也有人想買，總歸能熱鬧起來。

就是物業可能不太會同意。

不過這大雨下得，路上的積水都到了腳腕處，物業的人還不知道窩在哪舒舒服服的吹著空調呢。並且能在這裡擺攤的，很大機率是業主，再不然就是業主的家裡人，誰還真的跟個老頭老太太計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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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單元的那個被人稱為老拐頭的大爺東張西望的，手裡那個十歲的大孫子一副痴傻的模樣，呆呆的盯著棚子下的牛肉流口水。

老拐頭瘸了一條腿，大孫子又是個弱智，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跟他們計較。

他原本還在張望著看能不能佔到什麼便宜，餘光在瞥到杭元昭身上雨衣的時候，雙眼突然就亮了。

老拐頭牽著大孫子的手就出了棚子，那雨傘撐的，冷酷無情的雨噼裡啪啦的打在了小孩兒的臉上。

“哎喲，小夥子，你可算是下來了。”老拐頭伸出手要來拉杭元昭，表現得一副倆人很是熟悉的模樣。

“您老有事兒？”杭元昭側身避過了他的拉扯。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老拐頭擺手，又說：“我剛才看你拖著這麼大的一個購物車上樓，家裡買了不少東西吧？哎喲，這個購物車比嬰兒床還大，你可真有錢！這家超市我知道，死貴死貴的，進去買東西還要先花錢買個會員，心黑的不得了……”

“超市！車，車！肉！我要吃肉！”老拐頭那100來斤的大孫子上竄下跳的，鬧騰著要往杭元昭的購物車上撲。

即便車子空蕩蕩，雨水嘩啦啦的往下漏。

老拐頭一手撐傘，一手拎著大孫子的衣領就要往杭元昭的購物車上塞：“我聽人說過這家超市，有那個什麼會員積分對吧？小夥子，我也不佔你的便宜，我給你50塊錢，你帶我孫子去買點零嘴吃吃，攢下的積分都給你，回頭你多給我一袋子大米就行了！”

他一臉你佔了大便宜的表情，還是使勁的把大孫子往車上塞。

見杭元昭推著車後退，他訕笑著將大孫子放下來：“我孫子人人都誇，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給他隨便買兩樣就行了。我年紀大了也不會什麼手機支付，你幫幫我這個老人家的忙，就當是給自己積福了。”

杭元昭：“……”

隨便一袋零嘴就要七八十塊錢，我還給你大孫隨便買兩樣？

回頭還給你一袋大米？

老年痴呆了就早點治，省得跑丟了腦子還得堵塞下水道。

見自己沒有成功的爬到車上，那大胖孫鬧得更厲害了：“爺爺，我要吃雞爪子！豬蹄子！我要吃滷的！”

杭元昭直接面無表情的給他翻了個白眼，推著車打算繞過這爺孫倆。

見他是這動作，大胖孫嗷嗷的哭，嗓音又壯，穿透力又強，“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爺爺，我要吃肉！肉肉肉肉肉肉肉！！！！”

旁邊排著隊等著買新鮮牛肉的人被他嚎得滿臉不耐煩，張嘴就是一股指導臭味：“做人能不能善良一點？你一個大小夥子看著也不差錢兒，那破超市的東西都捨得買這麼一大堆，給個小孩子買點肉又怎麼了？還能吃窮你不成？”

“就是，這老拐頭跟他孫子也是可憐，幫他一把也不耽誤什麼。”

老拐頭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他不在乎別人對他是憐憫還是不耐煩，只要能佔到好處，他心裡就覺得爽快。

他很享受眾人站在道德制高點為他討好處的模樣，正要開口，就見杭元昭從口袋裡掏出裝在防水袋裡的手機，手指迅速翻飛，從相簿裡找出一張證明。

杭元昭囂張極了，嘴角還噙著變態的笑：“看見了沒？我是有證的人！”

有證走遍天下都不怕！

感謝鄭烽那些年對他的精神虐待，讓他隨身帶著“證件照”，就是為了哪天忍不下去的來一發。

紅底金字赫然在目——【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患者症】

老拐頭：“……”

精神患者四個字，嚇得老拐頭哆嗦了好幾下，連忙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