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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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延宇先按下不動，收了木盒：“如果真如娘娘所言，念在舊情，我會暗中查探一番。”

如林延宇意料，隔日的早朝蘇太尉第一個出列直諫：“臣有要事啟奏。”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這位權勢顯赫的太尉。

蘇太尉清了清嗓子：“珍妃管六宮失責！縱火焚燒陷害臣女，意圖明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女自入宮以來，一直恪守宮規，從未有過半分逾矩之行。昨日之事，分明是珍妃欲藉機打壓，混淆視聽。臣懇請陛下明察秋毫，還臣女一個清白。”

“此事朕已交由大理寺卿親自審理，務必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偏袒任何一方。”

蘇太尉不滿，再三勸說：“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涉及宮闈安寧，更關乎朝廷顏面。臣以為，應由三司會審，確保公正無私，方能服眾。若僅憑一面之詞，恐難服眾心，反生謠言，動搖國本。臣懇請陛下三思。”

皇上凝眉，沒鬧出人命算什麼大事，又顧忌蘇太尉的權勢。

“蘇愛卿的忠心朕心知肚明，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此事既已交由大理寺審理，便需按律行事。朕自會命大理寺卿公正審理，絕不偏袒。至於三司會審，茲事體大，需從長計議。愛卿且安心，朕自有公斷。”

言罷，目光掃過林延宇，後者五感敏銳，幾乎是皇上斜眼看他，下意識出列拱手出言：“末將覺得蘇太尉未免過於擔憂。大理寺卿素來公正嚴明，定能查明真相。若此時動用三司會審，後宮不寧，可還有端倪可查？再者，朝堂之上事務繁多，豈能因一樁後宮之事而勞師動眾。末將以為，陛下英明神武，大理寺卿定能不負所托，還宮闈一個清靜。”

皇上順著臺階下：“朕覺得林將軍所言極是。蘇太尉的忠心朕銘記在心，但法度不可廢。就按大理寺的章程辦理此案。蘇太尉也不必過於憂慮，朕自會權衡輕重，不會讓忠良受屈。”

“有事稟報！無事退朝！”

蘇太尉險些咬碎後槽牙，又是林延宇！又是這個攪屎棍！又護著珍妃舊主！退朝時當著百官的面攔下他。

林延宇挑眉，後退一步防止笏板拍他臉上：“蘇太尉有何指教？末將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若太尉有疑問，不妨直言，末將定當竭誠解答。”

蘇太尉冷哼一聲，眼刀直逼林延宇：“林將軍果然是忠心耿耿，只可惜忠錯了物件。今日之事，你敢擔保大理寺卿能公正無私？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我又該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林延宇不卑不亢：“太尉多慮了，大理寺卿的清譽有目共睹，末將相信他定會秉公執法。至於結果如何，自有公論。末將職責所在，不過是維護朝廷法紀，絕無偏袒之意。太尉若對大理寺卿有所疑慮，大可向陛下進言，陛下自會明察秋毫。至於末將，只求問心無愧，忠於職守。”

“好一個職守，你的職守就是對著妃子跪地搖尾巴不成？太監終究是宮中的奴才，豈能與我等朝臣相提並論？”

林延宇面色一沉，冷聲道：“太尉此言差矣，末將是皇上一手栽培的將領，自問對朝廷忠心不二。太尉若以身份論高低，未免有失公允。末將雖為武將，但也知禮義廉恥，豈會做出有辱身份之事？”

“至於太尉所言的‘跪地搖尾巴’，更是無稽之談。末將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絕不容他人詆譭。太尉若對我有所質疑，不妨明言。”

“你！”蘇太尉被他的伶牙俐齒氣得臉色鐵青，手指顫抖地指向林延宇，卻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反駁。

路過的百官故意放慢腳步看熱鬧，這一出好戲豈能錯過？

“好！咱們走著瞧！”蘇太尉拂袖轉身離去，林延宇翻白眼，走著瞧就走著瞧，他小爺還從沒怕過誰。

林延宇沒來得及調查，被皇上宣見，一進武極殿就見王玄立在高高的龍椅旁，神情肅穆。

林延宇心中一凜，趕緊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末將林延宇，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的目光從奏摺上移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手一揚，一本奏摺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林延宇心中一緊，知道這奏摺定與自己有關。他低頭不敢直視，只聽皇上冷冷開口：“林延宇，你可認得這本奏摺？”

林延宇掃過兩眼：“末將認得，這是前些日子王統領呈上的關於邊關防務的奏摺。”繼續往下看，目光停留在‘敵方已經有異動，埋伏失敗，損傷慘重’等字眼上。

他的心猛然一沉，難道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