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sorrow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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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的一場暴雨將江城整個拉入冷秋的序幕裡。

空氣裡充滿了水分，魚兒可以經過敞開的房門鑽進屋子，穿過房間，游出窗子。

身處這潮溼裡，總讓人想得軟骨病躺床上去，但這對高三生來說是奢望。

奧，高二的說他們也是。

下課鈴聲響起，近八成的同學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連續倒下。

就連儲明月這個敢跟痛經叫板的硬女也閉上了眼睛——補覺。

懂，週一綜合症。

忽然，前方椅子拖拽劃過地面響起刺啦一聲。

男生埋怨的聲音很大：“馬耀，能不能別塗你那臭死人的風油精了！上課學，下課學，不依然還是萬年老二嗎！死裝！”他再度一腳踢開椅子，撞開受到驚嚇明顯還未回過神來的同桌，罵罵咧咧走了出去。

個別補覺的「特困生」被吵醒，不爽地發出嘖的聲音。

馬耀慌亂地扶正被撞歪的桌子，而後眉眼怯怯站起身朝著後面說了聲‘對不起’。

教室前門被人拉開，馬耀聽見有腳步聲過來。

他低垂的視線裡，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往他桌面放了一瓶咖啡。

下一刻，主人還帶著點倦怠的嗓音響起：“買多了。”

馬耀烏瞳驟縮，抬起頭說「謝謝」，眼前的人已經變成陳橋逸，他眨眨眼，歪嘴說：“別客氣。”

陳橋逸在江逾白身邊坐下，發出怪兮兮的笑聲，“高三的學姐就是不一樣哈，閉著眼睛往你懷裡那麼一撞，一瓶奶咖就誤打誤撞掉你懷裡了。嘿嘿，想還回去都見不著是誰！”

江逾白：“怎麼，你也想喝？可惜我沒了，自個去學委那領一口吧。”

“沒意思，你真沒意思！”陳橋逸納悶了，這哥們難不成揹著他偷偷修煉無情訣了？什麼樣的女生都看不上。他要鬧了，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你有意思，物理考試考12分。”

陳橋逸被踩了尾巴似的，嗚嗚鬼叫，生怕周圍的同學聽見，“這就沒意思了，怎麼還帶進行物理攻擊的啊你。”

江逾白好心地幫他把嶄新的物理書開啟，似笑非笑，“不攻擊你，下週期中考我祝你~好運。”

陳橋逸：此刻一位妙齡男高的心悄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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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下巴抵著書，將他們的你來我往看在眼裡。

雖然中間隔著四排和拐彎，但不妨礙她看得津津有味，偷偷開心。

接著，她便看到沈呦捧著冊子來到他旁邊，“阿江，上節課老胡講的題，我有點沒聽明白，你能幫我再講一遍嗎？”

已經是入涼時節，她還能穿著夏季校服，白得刺眼的小臂在男生眼前晃了又晃，腰抵在陳橋逸課桌上，襯出姣好的身材曲線。

陳橋逸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真誠發問：“姐姐，你不冷啊？”

沈呦凹了半天的氣質破防，“關你”屁事……她嚥了咽口水，壓著聲音，“我從小體熱你不知道嗎？陳橋逸，你讓開，別妨礙阿江給我講題。”

他答應你了嗎？陳橋逸斜了她一眼，認命地起身離開。

其他事還能懟一懟，問題這事，江逾白都不拒絕，他個外人說什麼。

“哪一題？”江逾白聲音很涼。

沈呦滿心歡喜，湊過去，細白的指尖指了指，“這裡這裡。”

江逾白講題，她便悄悄往他身上靠，她昨晚用了依蘭香沐浴露呢，萬一能迷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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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眼尾殷紅地收回視線，聽見旁邊儲明月緩緩起身的動靜，慌慌張張地念出眼前的單詞：“rrow…rrow…rrowful…”

儲明月喝口水，貼了過來：“下節英語課啊……oh，確實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上午課程快結束的時候，儲明月收到陳橋逸的訊息。

【衰仔】：中午、湯鍋、去不去

（陳的v是帥喬本橋，「衰仔」是明月給他的愛的備註）

【明月的明】：達咩，我要跟我親親同桌去食堂吃炒河粉

【衰仔】：再也不見jpg

鈴聲適時響起，儲明月收起手機挽著同桌往外走。

走出教室，冷風撲面而來，兩個女生同時從底下往上拉拉鍊。

吃過午餐回到教室時江逾白一行人還沒有回來，宋溪從過道那邊的女生口中得知江逾白他們去操場打球去了。

宋溪這才想起，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