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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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些。所以，將軍真不必想這麼多，這些也是將軍應得的。”

&esp;&esp;黎錦短暫思索了一番，覺得阿誠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想法竟然很快就因此動搖了。

&esp;&esp;黎錦有些困惑地說道：“阿誠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但就算是這樣，下雨時，也是好不容易才讓這些新土與周遭的陳土融合在一起、讓別人看不出來的。之後若是再挖的話，感覺也是怪怪的，總覺得破壞了雨水的力量，不太敬重上天似的。”

&esp;&esp;阿誠道：“挖東西哪裡能算得上‘不敬重上天’？只要周圍沒有外人，將軍想挖的時候，本就隨時都可以挖啊。而且，阿誠覺得，以將軍的運氣，大概會挖一次土就下一次雨吧，就算到了沒有雨的時候，也會下一層大雪把新土給埋起來的。”

&esp;&esp;黎錦莫名地覺得阿誠所說的話很有趣，也不由得輕聲地笑了。

&esp;&esp;“阿誠你真是個……”雖然黎錦本來想說“奇怪的人”的，但開口前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

&esp;&esp;然後，她換成了另一個詞，繼續說道：“……奇妙的人。”

&esp;&esp;被黎錦這樣唐突地評價之後，阿誠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迷惘地看著黎錦。

&esp;&esp;阿誠問道：“將軍為什麼要突然說這種話呢？阿誠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而已。”

&esp;&esp;“不對，你很特別啊。”黎錦開口的發音中，“特別”兩個字被咬得很用力，“性情像阿誠一樣、或只是與你相近的人，我沒有見過第二個了。阿誠是個妙人兒，但更是個特別的人。”

&esp;&esp;阿誠聽了黎錦宛若褒揚的話，表情不但不高興，反而態度也顯得坐立不安起來。

&esp;&esp;他靦腆地道：“每個人都是特別的，每個人都與別人不一樣吧。在這一點上，阿誠與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將軍為什麼要這麼看待阿誠呢？”

&esp;&esp;黎錦靜靜地凝視了阿誠一會兒，然後說道：“也許，每個人都與別人有所不同吧。但是人與人之間，常常大同小異。見得人多了，會發現，人其實就分有數的那麼幾種型別而已。但阿誠你不同，你真的是個特別的人，從我幼年有記憶以來，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過你的同類。這感覺很奇妙……”

&esp;&esp;黎錦莫名其妙的話，似乎讓阿誠變得更加不知所措了。

&esp;&esp;阿誠搖搖頭，紅著臉說道：“阿誠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情，為什麼在將軍眼裡會是那樣的……但是，阿誠真心覺得，在阿誠眼裡，將軍才是真的與眾不同、鶴立雞群的人。”

&esp;&esp;黎錦微笑著說道：“這種詞用來形容我合適嗎？我哪裡與眾不同、鶴立雞群了？阿誠你且說說看？我應該會很喜歡聽的。”

&esp;&esp;阿誠卻沉默著，稍微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黎錦的眼睛。

&esp;&esp;黎錦又道：“可能，我也確實是個很特別的人吧。畢竟，將軍本身就是稀少的人了。而女將軍，則更為稀有，縱觀大夏曆史也算得上鳳毛麟角，當然了，這麼說是我為自己貼金罷了。但總之，特別的部分不只是我的身份嗎？我的性格，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而阿誠，你就不一樣了……你的‘特別’是從本質上存在的，那是我所比不上的境界。”

&esp;&esp;“不是啊……”阿誠不安地又搖了搖頭，依然沒有回答黎錦。

&esp;&esp;不過，他的臉色似乎變得更紅了。

&esp;&esp;但這，或許只是黎錦的錯覺而已。

&esp;&esp;因為阿誠的膚色非常白皙，稍微一害羞或是窘迫，就會紅得像西紅柿一樣鮮豔。而黎錦又記不清楚阿誠之前的臉色了，所以，他的臉到底有沒有變得更紅，也很難確定。

&esp;&esp;黎錦繼續說道：“明明阿誠你的身份平平無奇，但你的性格和其他人相比，卻大相徑庭。我真好奇，是怎樣的成長環境，才能養出你這樣的人呢？”

&esp;&esp;阿誠直到這時，才看向黎錦，勉強開口說道：“如果阿誠這種讓將軍感到特別的性格，也有什麼形成原因的話，那會大概是‘不幸’吧。阿誠在遇到將軍之前，過的都是亂七八糟、不堪回首的日子。如果將軍覺得阿誠的性格很特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