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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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林畔兒搖頭。

&esp;&esp;“那是怎麼來的？”

&esp;&esp;問題一出，林畔兒臉上驟然浮現出厭惡的表情，語氣也生硬起來：“我要睡覺了，二爺還有事嗎？”

&esp;&esp;見自己被討厭，裴縝摸摸鼻子，故作輕鬆地退出房間，“你好生休息。”

&esp;&esp;原以為這件事這樣過去了，哪料第二天薛管事竟然帶著林畔兒進了他的院。

&esp;&esp;“怎麼回事？”

&esp;&esp;“老夫人吩咐，把林姑娘調來服侍二爺。”

&esp;&esp;妻子逝後這幾年，裴縝再無娶妻念頭，裴老夫人為他的子嗣操碎了心，但凡他多看哪個丫鬟幾眼，裴老夫人便要將之送入他房裡。裴縝早已見怪不怪。昨日從林畔兒房裡出來，定然被哪個僕人撞見，多嘴多舌地捅到老夫人那裡，始有今日這出。

&esp;&esp;林畔兒髻上彆著兩朵白色山茶花，安靜而默然地立在那裡，瞧不出高興也瞧不出不高興。裴縝心裡卻叫苦連天，昨日的尷尬歷歷在目，他說什麼也不能讓下林畔兒留下。

&esp;&esp;“我不缺人伺候，送她回園子。”

&esp;&esp;“二爺說笑了，人已經帶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留她在二爺屋裡端端茶倒倒水也好。林姑娘安靜少言，礙不了二爺什麼。”

&esp;&esp;裴縝還要再說什麼，薛管事藉口裴緒找他有事，溜了。

&esp;&esp;房間突然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僕一主，一坐一站，氣氛微妙而尷尬。

&esp;&esp;裴縝伸手夠茶杯，心不在焉，夠了兩下沒夠到，林畔兒上前，將茶杯遞給他。裴縝接過，淡淡道：“我這裡沒什麼活讓你幹，庭院裡新栽了一片花，你把花打理好，沒事喂喂魚兒，餘下不懂的問紫燕。”

&esp;&esp;林畔兒目光越過窗牖投放到花圃之上，神情略帶幾分茫然，“月見草麼……”

&esp;&esp;“是……是月見草。”

&esp;&esp;林畔兒怔怔望著，神魂如被抽空。

&esp;&esp;到寺，沈濁問裴縝有無拿腳印去和林畔兒的腳對比，裴縝說比了，沈濁追問是否一致，裴縝說一致。

&esp;&esp;沈濁猛然擊掌：“太好了，咱們這就帶人去捉她！”

&esp;&esp;“荒唐！這麼大的案子豈是僅憑兩枚腳印就能定論的？”

&esp;&esp;“定不定論這種事，抓來審一審不就知道了，一套刑具下來，不怕她不說實話。”

&esp;&esp;“張柳二人的前車之鑑，你忘了？眼下上面催著，下面焦著，都想趁早了解此案，我們這時候推她出來，無論是不是兇手，她還有活路嗎？”

&esp;&esp;沈濁嘆氣道：“我還不是為你著急，想讓你立功嘛。”

&esp;&esp;裴縝沒接話，默了一會兒問：“陸少監還沒找到？”

&esp;&esp;“說起來也是怪事一樁，城裡城外搜遍了，就是找不著人。”頓了頓，“你說這和前兩起案子有關聯嗎？”

&esp;&esp;裴縝攢起眉頭，辦了多年案子的他有種直覺，兩件謀殺，一件失蹤，三起案子必有勾連。

&esp;&esp;林畔兒澆了花、餵了魚，再無事可做。坐在院子裡發呆，熟悉的大狸貓帶著貓崽子經過牆頭，林畔兒衝它們招招手，它們馬上跳下來給她摸了。

&esp;&esp;母貓瘦瘦的，多虧了林畔兒接濟才沒瘦成皮包骨，小貓崽倒是圓滾滾的，油光水滑，圍著林畔兒打滾。

&esp;&esp;林畔兒沒什麼喂的，進屋拿了一塊香酥糕點掰來喂，大貓竟也吃。

&esp;&esp;紫燕遠遠瞧見，嗔道：“點心是人吃的，不是喂貓的。”

&esp;&esp;林畔兒接著喂不曾抬頭，“你剛才不也拿來喂雀兒麼。”

&esp;&esp;“呸，這雀兒是金絲雀，兩個髒了吧唧的野貓也配和它們比？”忿忿地走過來踢貓，“髒東西，滾！”

&esp;&esp;貓兒靈活，跳上牆頭，一溜煙跑了。紫燕沒踢著反閃了腰，罵罵咧咧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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