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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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吃過飯，未時太陽頂火辣，申時暑熱漸散，最適合出門。”

&esp;&esp;“她就不興上午來買，下午做事。”

&esp;&esp;“不會。”裴縝篤定道，“眼下天熱，上午買幾個時辰放下來東西極易壞。申時或者申正時候過來買，我酉時到家，食用正好。”

&esp;&esp;“她就準按你想的想？”

&esp;&esp;“你不妨拭目以待。”

&esp;&esp;沈濁將信將疑，管茶博士要了一盤茶點，邊吃邊等。吃到第三塊茶點時，巷口拐進來一對母女模樣的人，沈濁嘖嘖道：“這女子身段真窈窕，就是模樣略差幾分意思。”

&esp;&esp;裴縝目光落去：“她就是林畔兒。”

&esp;&esp;“是她？”沈濁身子探出窗外，想要瞧得更仔細些，“不是叫她一個人來麼，身邊的婆子又是誰？”

&esp;&esp;“府裡的何婆，想必是來湊熱鬧的。”

&esp;&esp;林畔兒與何婆邊走邊找，終於瞧見了賣剔縷雞的鋪子，林畔兒本打算要一隻，何婆叫她買兩隻，“辛苦出來一趟，不打打牙祭怎麼行，你只管花，二爺素來在錢帛上不精細，格子裡有多少銀子他自己都沒數！”

&esp;&esp;林畔兒遂道：“老闆，來兩隻剔縷雞。”

&esp;&esp;“好嘞！”老闆取過一隻雞，手法嫻熟地剔出骨頭，緊跟著切成細絲。盛入荷葉，包紮緊實。第二隻如法炮製。兩隻都打包利索後雙手捧給林畔兒，“姑娘慢走——”

&esp;&esp;兩人拎著剔縷雞走沒兩步，碰上賣碎金飯的，何婆又攛掇林畔兒買碎金飯，買完了碎金飯見隔壁的杏仁酥酪嫩嫩的跟豆腐腦兒似的，兩人各吃了一碗。

&esp;&esp;沈濁無語道：“這婆子都把人教壞了。

&esp;&esp;須臾，何林二人吃完酥酪，沈濁打個唿哨，示意對面酒館的王六王七兄弟準備動手。王家兄弟看著沈濁示意的目標，先比了下一後比了下二，意思是說好的一個人怎麼變成了兩個，沈濁忙打手勢叫他們趕緊動手，不要廢話。

&esp;&esp;王家兄弟猶豫片刻，起身追上去。

&esp;&esp;林畔兒與何婆好端端走著，身後忽然多了兩個魁梧漢子，不待何婆反應，王七猛把何婆擠開，另一頭王六貼上林畔兒，將滿是汗臭味的胳膊搭在她肩頭，咧開臭氣熏天的嘴巴，“小娘子身段真好，陪哥哥喝杯酒如何？”

&esp;&esp;何婆被男人的胳膊緊緊箍住，叫喚道：“光天化日的，你們要幹嘛？”

&esp;&esp;“大娘別慌，我們想跟小娘子樂呵樂呵，您老啊先睡一會兒。”一記手刀劈在何婆後脖頸，當即將人劈暈。

&esp;&esp;連拖帶拽地拖進暗巷，何婆就地一丟，兩人都來拉扯林畔兒。

&esp;&esp;沈濁跟著移去西窗那邊看，裴縝跟過去，看到他們在欺負林畔兒，臉色霎時沉下來：“這就是你說的辦法？什麼餿主意，快叫他們停下來。”

&esp;&esp;“主意雖餿，但是有用，你想想，這個林畔兒倘若真是兇手，能受這個委屈？等著她原形畢露吧！”

&esp;&esp;“那也不能用這麼下作的方法！”

&esp;&esp;“你放心，也就嚇唬嚇唬她，不會真把她怎麼樣。你不忍心看，一邊兒坐著去，有情況了我再告訴你。”

&esp;&esp;裴縝哪裡放心得下，眼睛一錯不錯盯著下面，準備一見情況不對就制止。

&esp;&esp;“做什麼，別亂來！”林畔兒被他們圈在中間竟也絲毫不慌，目光凜凜像頭母豹子。

&esp;&esp;“我們兄弟好久沒沾女人了，想讓小娘子陪我們快活快活。”王六拽下腰間酒葫蘆，用嘴咬下塞子，不由分說地往林畔兒嘴裡灌，“先喝點酒，壓壓驚。”

&esp;&esp;林畔兒被烈酒嗆了，咳嗽不止。兩兄弟還要再灌，林畔兒忽等：“等一下。”

&esp;&esp;“小娘子有話說？”

&esp;&esp;“我有錢，我給你們錢，你們放我走。”

&esp;&esp;王家兄弟沒料到這一出，愣在當場。

&esp;&esp;“我們要你錢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