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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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人湊上去瞧，見是一副工筆細膩的春宮，畫功精妙，遠非外間幾兩銀子一副的俗物可比。

&esp;&esp;裴縝拱手道：“多謝掌櫃的，我們看完了。”

&esp;&esp;掌櫃的道聲“不客氣”，收畫回內堂。

&esp;&esp;沈濁道：“這畫除了畫功精湛些也沒什麼奇特之處嘛，看不出哪裡值銀萬兩。”

&esp;&esp;裴縝思忖道：“他答應的太痛快了，搞不好是拿旁人的畫糊弄咱們。”

&esp;&esp;“那怎麼辦？”

&esp;&esp;裴縝再次召來夥計。

&esp;&esp;“你們這裡的熟客有誰？”

&esp;&esp;夥計撓頭，“這個嘛……”

&esp;&esp;裴縝去身上摸銀子，才發現他今天帶的銀子有限，已經用完了，問沈濁沈濁也沒有。關鍵時刻，林畔兒遞上來一塊碎銀。

&esp;&esp;裴縝目露感激之色。

&esp;&esp;夥計收下銀子，說了幾個名字，裴縝或是不認識或是說不上話，要夥計再說幾個。

&esp;&esp;夥計一臉愁容：“我來的時間不長，就知道這麼幾個，還有就是一個姓裴的。”

&esp;&esp;“姓裴？”

&esp;&esp;“是姓裴，我聽我們掌櫃的管他叫裴大爺。”

&esp;&esp;聽到裴大爺三個字，在場三人均想到一人。

&esp;&esp; 蛇女篇（十三）可見一斑

&esp;&esp;“一字生香鋪？”裴緒剛從宮裡回來，由侍女服侍著換下朝服，“你打聽這個幹嘛？”

&esp;&esp;“你別問了，只說你是不是那裡的熟客？”

&esp;&esp;另有侍女遞上蘸溼的汗巾，裴緒擦擦臉，接著擦拭雙手，交還侍女，坐下來，漱過口，慢條斯理道：“你有求於我，又不准我問原因，你自己說說像話嗎？”

&esp;&esp;侍女過來問要不要傳膳。

&esp;&esp;“傳。”簡單吩咐完又對裴縝說，“趁著吃飯的功夫，你跟我好好說說。”

&esp;&esp;飯菜上來，裴緒津津有味地吃。裴縝沒奈何，坐下來簡單說明了前因後果。

&esp;&esp;“所以你幹嘛執著看那幅畫？”

&esp;&esp;“崔鬱和陸家當初就是因為一副畫聯絡起來的，如今又出現畫，我直覺和案子有關。”

&esp;&esp;“倒也未必，崔鬱生前一直有那方面愛好，頗收集了幾副好畫。眼下他死了，他兒子拿畫去變賣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六幅畫，六萬兩白銀，究竟是什麼驚世駭俗作品。”

&esp;&esp;“六萬兩白銀？”這一來連裴緒也驚了，“好嘛，我倒真想去瞧瞧了。”

&esp;&esp;“現在就去！”

&esp;&esp;“急什麼，總得讓我吃完飯。”

&esp;&esp;慢悠悠吃了兩口，看著弟弟不耐煩的模樣，壞笑道：“說起來，你有多久沒叫我大哥了？”

&esp;&esp;裴縝瞪他：“你又要幹嘛？”

&esp;&esp;“叫一聲大哥聽聽。”

&esp;&esp;裴縝無語。

&esp;&esp;“叫不叫，不叫不去了。”

&esp;&esp;“你有意思沒意思。”堅持不過須臾，“大哥。”

&esp;&esp;裴緒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是我的好弟弟。”

&esp;&esp;沈濁和林畔兒在一字生香鋪對面的香椒鋪子作耍，見裴縝帶著裴緒過來，起身迎上前。

&esp;&esp;“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什麼情況？”

&esp;&esp;“除了夥計被打發走以外，一切如常。”

&esp;&esp;其時，日影西斜，暮雲合璧，一日光陰又將流逝殆盡。

&esp;&esp;裴縝催促道：“來不及了，我們快點進去。”

&esp;&esp;裴緒按住他，“急什麼，咱們先商量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