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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節這天,李天涯兄妹自然循習俗備了雄黃酒,吃些粽子。
李天涯突發奇想,不知那個白娘子在不在這個世界?西湖邊,斷橋上,一白一青兩個身影……
在江南,只要氣候不反常,那麼端午節前後總要下幾場大雨,紹興府今年算是風調雨順,這端午的大雨如期而至,不過上午下過幾陣大兩之後,中午以後又突然放晴了。
李天涯兄妹去逛了杏花寺,到了杏花寺外,只見紅紅白白的杏花如雲如錦,將一座小寺掩映得大有幽趣,香客如雲,梵音陣陣,那些香客從寺中進香出來後就在花樹下流連,大多是成雙成對的,青年士女、鄉村夫婦都有,江南百姓普遍認為觀世音菩薩專主祈嗣生育,所以觀音會來進香的香客很多都是來求子的,為求子嗣更是虔誠叩拜。特別今天是端午佳節,更是人山人海,十分擁擠。
天朗氣清,上午的大雨將寺邊的山石洗滌得潔淨無塵,枝葉清新,山花爛漫。李天涯嫌人多,在杏花寺前止步,不想進寺了。小嬋說道:“阿兄,這杏花都快落盡了,地上全是白色的花,雪片一般,真是好看。”
杏花開時有紅有白,到得落時就全白了,好似四月飛雪,王安石有詩曰:“一波春水繞花身,花影妖嬈各佔春。縱被春風吹作雪,絕勝南陌碾作塵。”
李天涯摸了摸小嬋的頭髮,疼愛的笑道:“咱家的小嬋一眨眼已長大了,比杏花還要好看呢。”
小嬋上穿月白宮衣,兩條長腿,顯得分外高挑,個頭已到了李天涯下巴,清秀的瓜子臉,一顆紅痣更透著靈動之氣。
小嬋羞道:“阿兄取笑我。”心裡卻感覺一陣甜蜜。
兩兄妹正在說笑賞花,突然聽到一個清柔的聲音:“咦……公子?”
李天涯心禁不住跳了跳,正是那個他曾經遍尋不見的聲音。抬頭往聲音的來源望去,果然是那一張明媚不可方物的臉,也是一臉的驚喜,“是你?”“是你。”正是那位女郎,一雙眼睛,顧盼之間,眸光流動,若寒星秋水,這次才看得清楚,年齡大約十六、七歲,梳著道髻,綰著竹簪,但又不像是女道士,身上穿的是束腰布袍,樸素淡雅,更不似西湖妓家那般華麗妖冶。
原來就是那天李天涯跑步被潑水的那位女郎,後來李天涯一直都沒再碰見,沒想到今天在這裡不期而遇。女郎向李天涯福了一福,說道:“妾身蘇蓉,見過公子。”
“小生李天涯,拜見小姐。”兩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蘇蓉帶著丫環杏兒這次來紹興府,已經兩月有餘。本來是探訪故舊,乃其師之妹,早年從良嫁於紹興商人,因染恙日久,身邊只有老僕小童,這次蘇蓉過來也是幫忙料理後事。近日事畢,攜婢來杏花寺遊玩,準備節後回金陵,剛才蘇蓉主僕進寺進香,嫌氣悶先跑出來,可巧就再遇到那日河邊奔跑的少年。
揚州自古有養瘦馬的傳統,後世揚州瘦馬天下聞名,是自明朝開始,但實際上這時也有類似的行當了,規模不大,但總歸是與煙花之地伴生的一項投資,作為瘦馬養著的女孩兒比一般賣身妓寨的女孩命好,以後有盼頭,因為她們至少能有機會學琴棋書畫詩詞唱曲,日後也更可能躋身名妓之流。
蘇蓉義母蘇鳳蘭乃當年秦淮金華樓歌妓,曾經名噪一時,豔幟高懸,琴藝唱腔詩文書畫都是一絕,只不過後來蘇鳳蘭心性淡泊,以往秦淮選花魁,她也不願再去參加,到了晚年,她攢夠了銀子,為自己與丫鬟贖身,於秦淮河邊舊館找了一個院子,憑青樓多年積蓄及舊時相識來往度日。
後來蘇鳳蘭領養了蘇蓉,蘇蓉父親原是江州知縣,臨老告病還鄉,卻在途中去世,繼母就把她賣給了揚州養瘦馬的人家,捲了財物跑了,父親的棺柩當時是寄存在江北某地的一座小佛寺中,當時她年幼,記不得地名,依稀記得寺名叫“蘭若”,只知尚未過江,在揚州以南。
蘇鳳蘭見蘇蓉模樣周正,用心調教,一身技藝悉心授予,琴棋書畫自無不識。且喜蘇蓉自小靈氣過人,聰慧之極,往往能舉一反三,有青出於藍之勢。蘇鳳蘭喜出望外,對蘇蓉自然更加疼愛,名雖假母,實際待其就如親生女兒一般,對其呵護有加。
當下雙方禮畢,李天涯介紹了妹子小嬋,這時小丫頭杏兒也跑了出來。杏兒手中還拈著一張籤紙,邊跑邊大叫:“小姐,那廟公說你此籤大吉,出門逢貴人,紅鸞星動……啊,你們……”杏兒跑過來突然見到李天涯兄妹,才住了口,蘇蓉頓時霞生滿臉,嗔道:“快住口,杏兒,別亂說話。”
小杏兒不服氣的辨道:“我沒亂說話,那老道是這樣說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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