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桃花扇》之太虛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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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原封不動照搬，李天涯把《桃花扇》發生的時間及背景、人物稍作調整。

清孔尚任所創作的《桃花扇》原劇，共四卷四十出，全劇十四多萬字。

——《桃花扇》所寫的是明代末年發生在南京的故事。全劇以侯方域、李香君的悲歡離合為主線，展現了明末南京的社會現實。同時也揭露了弘光政權衰亡的原因，描述了明朝遺民的亡國之痛。

明思宗崇禎末年，“明末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來南京參加科舉考試，落第未歸，寓居熒愁湖畔，經楊龍友介紹結識李香君，兩人情好日密。訂婚之日，侯方域題詩扇為信物以贈香君。

當時隱居南京的魏忠賢餘黨阮大鋮正為復社士子所不容，得知侯方域手頭拮据，遂以重金置辦妝奩，託其結拜兄弟楊龍友送去以籠絡侯方域，意欲藉以緩和與復社的關係，被李香君看破端倪，義形於色，退回妝奩，阮大鋮因此懷恨在心。

李自成攻佔北京，馬士英、阮大鋮在南京擁立福王登基，改元弘光，擅權亂政，排擠東林、復社士子。時鎮守武昌的寧南侯左良玉以“清君側”為名兵逼南京，弘光小朝廷恐慌。因左良玉曾得侯方域之父提拔，侯方域遂寫信勸阻，卻被阮大鋮誣陷為暗通叛軍，侯方域為避害隻身逃往揚州，投奔督師史可法，參贊軍務。阮大鋮等逼迫李香君嫁給漕撫田仰，李香君以死相抗，血濺定情詩扇。

後楊龍友將扇面血痕點染成桃花圖，這就是貫穿全劇的桃花扇的來歷。

阮大鋮邀馬士英在賞心亭賞雪選妓，被李香君趁機痛罵以洩恨，但仍被選入宮中教戲。

李香君託蘇崑生將桃花扇帶給侯方域，侯方域回南京探望，卻被阮大鋮逮捕入獄。

清軍渡江，弘光君臣逃亡，侯方域方得出獄，避難棲霞山，在白雲庵相遇李香君，在張道士點醒之下，二人雙雙出家。

1690年，孔尚任還京，任國子監博士，過了很長一段冷局閒曹的生活。他的劇本《桃花扇》，正是經過了長期醞釀，於1699年左右寫成的。

據作者孔尚任自己說，他早就有過把南朝遺事形諸筆墨的想法。“予未仕時，每擬作此傳奇，恐聞見未廣，有乖信史，寤歌之餘，僅畫其輪廓，實未飾其藻採也。”

孔尚任出仕後，經過十餘年的輾轉奔波，返京多暇，“乃挑燈填詞”，終於完成了這部作品。《桃花扇》的胚胎，雖萌發於孔尚任的青年時期，但碩果卻是結聚於孔尚任經歷種種曲折之後，當他搦筆研墨，創作歷史劇時，就使作品包藏了更巨大的容量。

把發生於南京的歷史劇，及原來晚明書中的主角發生的劇情，提前十幾年給本來的劇中人物看，是不是有一種警示意義？

這就像《紅樓夢》中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讓金陵十二釵人物的命運暗示於他。

現在李天涯如果在《桃花扇》中把秦淮八豔及相關人物編進去，在其中暗藏她們的命運，警醒她們，不也一樣嗎？

只不過《紅樓夢》中的賈寶玉看後還是懵懵懂懂，夢幻就是夢幻，醒過來以後依然故我，對他後面的命運一點都沒有改變。

於是李天涯一邊慢慢回憶，一邊編改……

蘇蓉在一邊屏神靜氣，知道李天涯正在思考創作，蘇蓉看著李天涯如痴如醉，李天涯那種認真若有所思的模樣很吸引她。

子楚相公的樣子好可愛啊，真想摸摸他的鼻子、嘴唇……

蘇蓉纖手托腮，突然為自己突然冒出這樣念頭吃了一驚。

正胡思亂想間，李天涯道：“好了，開始……咦，蘅蕪，你在發什麼呆？”蘇蓉嚇了一跳，見李天涯望看著她，以為心事被他看穿，忙道：“在呀，沒有啊……”

李天涯呵呵一笑，蘇蓉臉若火燒，見李天涯開口朗誦，凝神記錄。

李天涯朗誦出來，蘇蓉執筆，一一記下。

於是一個朗誦，一個抄錄……

因為全劇篇幅不短，修改後，有十五萬字左右，必須分幾次才能記錄得完，李天涯準備一次只錄一卷。

不知不覺，接近一個時辰，第一卷抄完。

李天涯笑道：“好，蘅蕪，今天就先到此吧。”蘇蓉意猶未盡，聞言揉一揉手指，細圓的筆管是棕色的，女郎的手指則瑩白如新剝蔥管。

蘇蓉一筆小楷毛筆字學之兩王及本朝文徵明，婉麗遒媚，平正沖和，比李天涯的字強多了。

李天涯讚了一聲“好字。”有佳人在旁就是好，而且是有才華的美女，這才是不折不扣的紅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