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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嗎?在這場死亡的環境裡,你什麼也做不了。李切你認識吧,那個殺了李黎的細脖子,我只能挺醒你小心他……哈哈,相信嗎?這一次他還會殺了李黎。”
“那……我就在他殺了他之前,先殺了他。”
……
原來那個細脖子叫李切,那個能狠下心剁碎……的人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雖然真正的李切早在那場爆炸中被炸死了,這兒的只不過是一個幻象,但是李安也不能允許……
不能允許李切在幻境中,也殺了他父親李黎。
他會讓那個人也嘗一嘗碎屍萬段的痛苦。
李安需要一場復仇,哪怕只是一場虛假的復仇,他壓制不住自己那顆想要復仇的心。
李安開啟了一樓第三間教室的燈,燈光下曾經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了他眼前——遍地扔了卻沒人掃的垃圾,擺放的七扭八歪的課桌,以及飛滿整個教室的試卷上的那用黑色圓珠筆寫的潦草又充滿惡意的辱罵。
李安皺緊了眉,這裡的一切都讓他厭惡。
出去站了一會兒平復心情,李安重新回到教室,這次他沒有在其它地方停留,而是目的明確地徑直朝最後一排最裡面的角落走過去。李安把被掀翻的課桌扶正,隨便抽了一張乾淨的凳子坐下——他的凳子在李安身後的窗戶下面的空地,已經摔散了。
李安默然地坐在他從前的位子上。
他在等人。
在李安的記憶裡,朱澤帶著他從廢棄樓裡跑出來之後便打算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教學樓,李安是想取回自己卡在課桌內側的短刀,朱澤則是想去一樓檔案室查一查資料。
中途唯一的意外就是當時他們還沒有走出操場,便遇上了朱澤的兩位同學,朱澤還沒來得及上前打招呼,那兩個原本安安靜靜站在原地的人便像餓了三天的獵人見到了肥美的獵物一樣,發了瘋似的朝他們撲過來,追著他們滿操場亂跑。自己體力先不支,朱澤在無奈之下只好打昏了她們,把她們搬到角落裡藏好。
接下來就是驚嚇。
操場和教學樓之間隔了一段很長的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著實有些挑戰他們的心理極限。學校是極其嚴格的全封閉式管理學校,所有學生必須住校。也就是說任何人不準夜間走動甚至外出……當然,規矩是一回事,有沒有人遵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然是全體住校,全校三個年級加起來少說也得有兩千人吧……試想,兩千多個人大半夜不去睡覺,眼球充血,手中持著拖把掃帚,甚至是從床板上拆下來的木條,面目猙獰地站在學校各個地方……
朱澤當時果斷趁著還沒被人發現,一把拽著正準備露頭的李安往回跑。操場和荒地的邊界,也就是男生宿舍旁邊的那一堵圍牆,李安在朱澤的幫助下上去,兩個人匍匐在圍牆上避開下面的兩千多人,一點點挪到了教學樓。
……
李安等了有一小時。
等到李安自己都納悶了,這兩個人怎麼還不來?走廊裡才傳來踉蹌的腳步聲。
“哐!”
渾身浴血的兩個人撞開門踉蹌著進來,正是少年時的朱澤和李安。兩個人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口,最狠的一條在李安的胸口上,傷口深可見肋骨,甚至肋骨都生生磨斷了一根。
曾經的李安已經昏了過去。
誰也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
三班這間教室在這個詭異的夜晚亮著刺眼的燈光,朱澤強撐著才沒有像李安一樣昏過去,她目光兇狠的瞪著眼睛,這個出現的很不合時宜的,有些眼熟的高大男人,語調冰冷的說:“麻煩讓一下。我拿個東西,拿完馬上就走。”
“是拿這個吧?”
出乎朱澤意料裡,這個男人並沒有為難她,他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從李安的桌兜裡找到了一把普普通通的短刀。
“應該是這個……謝謝。”
“接住。”
李安隔空把短刀扔給朱澤,隨機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她身後,有點不放心“自己”:“那個人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了,”朱澤接過短刀背上李安就走,“我有辦法救他。”
“那好吧,一路平安。”
李安沒說話,他看朱澤背影出了神。
李安又在自己曾經的位置上發了一會兒呆,才慢慢地站起來往外走,他又倚在防護欄上向下看,發現教學樓的鐵門是開著的,但是地面上很乾淨,沒有一絲血跡。
“所以朱澤不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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