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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氣卻一下子莫名消散了。
“但刀的真意不在殺,在藏。”
老嫗突然收刀入鞘,連刀帶鞘從地面拔出。
“藏拙於巧,用晦而明,以氣推刀,以刀帶氣。”
那明明掛在屋簷上的一盞燈籠如同變戲法一般被老嫗拋向空中。
“緊要處,手一抖,看不見刀出鞘,刀尖已經擊中敵手。”
被拋在空中的燈籠像是一顆煙花一般綻開了,燈籠中的燭火被分成無數小小火點,落了下來,將之前被劍氣攪碎的滿地的紙元寶碎片點燃。
院子中瞬間火光大作。
“既無刀光掠影,又無破風之聲。”
明明沒有風,火焰卻是搖擺了一下,然後倏地全部熄滅了。
,!
因為漆黑的夜色,我的眼中其實只看到了火亮了又滅了,老嫗的一招一式,根本尋不到一點蹤跡。
可是我聽到的,我所感受到的環繞著的,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劍意刀意,卻是讓我醍醐灌頂。
劍意瀟灑,刀意肅殺,刀劍舞動時的一分一秒都能給人不同的體悟,讓人受益匪淺。
但老嫗顯然不是讓我只體悟刀意或劍意其中的一種。
老嫗一開始就表明了刀與劍是不同的,可這漫天的刀意劍意卻明明在向我證明它們是有可通之處的。若只記住了老嫗的第一句話,固執的以為刀劍完全不同,那才是大錯特錯。
似是而非。
念頭通達之時,思緒也就管不住了嘴,想到了什麼,嘴上便說了出來。
“刀是單刃劍,劍是雙刃刀!”
“然也!”
老嫗眉開眼笑,將我的橫刀交還給了我。
“你說典籍上僅有拔刀的一式。”
“可刀劍出了鞘,一劈一刺,一揮一砍,只要心頭有意,手中有氣,哪一招不是殺敵的招式。”
“只要有勇氣拔刀,又何須在意是否習過刀技劍招?”
我連忙接過了老嫗遞還的橫刀,然後再一次行了一次弟子禮。
“謝師母指點迷津!”
“老身演習了一遍你竟然就感悟到了隱藏的要點,如此悟性,本該誇你聰慧。”
老嫗望著我的額頭,微微眯眼,感嘆道。
“可若是真的心有感悟,那氣機必然會呈現跳脫之態,此刻最需要的便是靜心,將所有的領悟消化。”
“你很奇怪。你感悟後的氣機給人水到渠成的完美。只怕是你已經把所有歪路都走了一遍了,所以此刻才能契合得如此完整。”
她說的對。
我雖然看起來只是將“龍翔天流閃”的動作重複到無比熟練的地步,但其實在當年困在八極寂生陣中的時候,面對那碾碎靈魂的磨盤,我以魂力施展了無數次“龍翔天流閃”,為了拔刀之後的一招一式鑽了無數次牛角尖,無數次陷入困頓再全部推翻,重新來過。
錯的路我都已經走遍了,現在走上對的路,可不就是水到渠成麼?
我微微一笑,不做解釋。
老嫗走向了木屋,從門背後拖出一杆竹掃帚丟給了我。
“把這兒都收拾乾淨了,然後就可以歇息了。”
周圍環繞的蓬勃劍意刀意仍未散盡,原本清和的風來到此間沾染了劍意刀意也瞬間變得銳利森寒,讓人心頭微顫。
這樣的地方對於那些修行劍道的人來說絕對是比得上靈脈灌溉的修行福地。
老嫗是想讓我趁機加深感悟,而我對劍意刀意的感悟本就是水到渠成,不需要靜心咀嚼,因此正好藉機讓我在這劍道上一日千里。
我拱手彎腰,再次行禮,然後便用手中的竹掃帚清理滿院的殘渣灰燼。
相傳劍道刀法的修行都是從手中的一節竹條開始的。
我從未經歷過劍道正統的修行,此刻以竹掃帚打掃這滿院灰燼,雖然不佐以劍招刀技,只是緩緩地清掃著,但在體悟刀芒劍意的朦朧之間,所有的缺憾也趨於完整。
掃得不算快。
倒不是說我連掃地都不會,而是為了配合著逐漸消散的劍意刀意。
它每消散一些,我便掃完一些。直到這漫天的劍意刀意散盡之時,我也恰好將滿院的灰燼殘渣掃進了畚斗,在院外挖了個坑,將灰燼掩埋。
一切事罷,將竹掃帚擱在柵欄邊,坐在院內的長凳上,只覺得神清氣爽。
老嫗又變成了開始那副暮氣沉沉的模樣,坐在臺階上,用手支著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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