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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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是同一邊的。”

聽到這，玄玥冰冷的神色這才稍稍舒緩了一些，可卻依舊沒有一點移動身子的意思。

這樣的態度終是令易澤帆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一改剛才勸解一般的語氣，語調之中充斥著陰謀得逞的得意。

“讓我猜猜，陸盛風是不是讓你一直貼身保護亭瞳？”

“你跟我這麼僵在這兒，亭瞳就算沒有出意外，你是不是也已經違背了陸盛風的囑託呢？”

玄玥聞言頓時神色一凜，立即轉身開門踏空飛向了書苑的方向。

“王上牛啊！”

，！

見此一幕的蘇雨馨立即對著易澤帆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

“那娘們一天到晚都掛著張臭臉，對誰都愛搭不理的，王上一回來，幾句話就把那小娘們收拾了，王上……”

然而易澤帆卻並不領情，迅速將龍妍和蘇雨馨推了出去。

隨後，易澤帆便來到了對峙著的兩人之間，抓住易星辰的臉，強迫易星辰看著自己而不是繼續與常箐對視。

“星辰，快幫我把這幾月各州各地上報的訊息收一下，你再不收，我這王上就真的無啦！”

一直死死地盯著常箐的易星辰這才稍稍瞥了眼前的易澤帆一眼，很是不滿地甩開了易澤帆控制著他腦袋的手。

雖然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但也還是往門外走去，“嘭”得一聲把門摔上了。

聽著外面的人腳步漸遠，易澤帆這才拖著一把椅子放到了常箐身後，然後趕緊拎起一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常箐面前，腆臉微笑著說道。

“常箐姐！累了吧，坐下喝口茶？”

然而常箐卻只是瞥了易澤帆手中的茶杯一眼，便冷哼了一聲。

“我跟一個機器沒什麼好說的！”

易澤帆捧著茶杯又等待了許久，聽著常箐的呼吸隨著停止爭吵後安靜的時間越來越長而變得越來越緩，這才緩緩地將茶杯放在了桌邊。

“常箐姐，我知道你認定易澤帆已經死了……對，這就是事實，大家都看到的。而我，沒有靈魂沒有肉身，就是一臺星辰造出來的機器。”

易澤帆主動來到了常箐的身後，避免了與其正面對視，而這樣的小動作落在常箐的眼中，竟是令她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造一個機器代替死了的易澤帆，在這件事上，星辰做的的確很過分。”

“可是，可是你有想過星辰為什麼要這麼做麼？”

常箐的背影一僵，霎時間也意識到自己雖然看起來好像已經接受了易澤帆的死亡，可在內心深處卻仍然抗拒，以至於都忘記體諒易星辰的感受了。

“因為不能接受易澤帆的死而將我造出來作為心靈寄託？”

易澤帆並不能察覺到常箐心中所想，繼續問著，而聽到這一個問題的常箐也不由得有了幾分愧疚。

“不，這不可能！星辰他啊，他根本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比誰都清楚易澤帆的死，他比誰都瞭解易澤帆的死。起因，過程，結果，這一切，他比誰都明瞭，他比誰都先要知道。”

然而易澤帆這樣的回答卻頓時令常箐剛剛的愧疚蕩然無存，同時也不由得想起了易澤帆說星辰曾為所有人準備了應對方案的事情。

雖然有些氣憤，但卻也令常箐愈發理解易星辰無形之中承受的莫大壓力。

“星辰是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死亡……他早就明白，這就是歸宿啊！”

“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把我造出來呢？”

“因為星辰覺得，你們很難接受……”

易澤帆說到這裡，一直背對著他的常箐終於忍不住稍稍側身，以餘光悄悄望著身後的這個自己眼中的“機器”。然而無論心中怎麼重複，常箐越是看著那個機器，就越覺得他就是真正的易澤帆。

“雖然是命中註定，但是萬事未了，我必須在，或者說，易澤帆必須在！”

“說了那麼多，你或許還會認為這一切我自認為真心實意的話語都是星辰早早編寫好，特意為了讓我現在讀出來欺騙你的。”

“沒辦法，誰讓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機器呢？”

“但是沒關係啊，我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重要，這樣的問題從來都不重要。”

“你只需記住，我，我不是來代替易澤帆的，我是來保護易亭瞳的。”

連常箐自己都沒發現，她竟然已經轉過了身面對著易澤帆，在易澤帆稍顯錯愕的眼神之中，常箐的卻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