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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道瘋子政令。
林若璞很無奈。
南明王昏庸,南明朝堂魚龍混雜。想要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中坐上“丞相”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除了心中暗潮湧動的謀略,識人辯事的本事也得是首屈一指。
而林若璞在這樣的環境中安然泰坐於“丞相”之位上,受百官敬重。這份量,不言而喻。
雖然說起來他也不過才三四十歲的年紀,但其識人辯事的老辣程度,與那些在朝廷裡混跡了一輩子的老臣相比,也已經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也正是如此,他第一眼就覺得我是一個根本不懂朝政的門外漢。
總共也就一天的光景,我已經破壞了無數個古來既有的規矩。即便每件事都被我收拾的利利索索,好似萬事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可落在他眼中,我終究只是一個只會武力脅迫的狂躁武夫。
總是壞規矩的武夫都是沒腦子的。這樣的武夫,也最好拿捏了。
聰明人都喜歡這麼想。
林若璞也一定是這麼想的。
只是他很會藏。
別人也許知道他有所圖謀,可永遠猜不出他圖謀的是什麼。
“王上不可啊!”
“您不是要北伐麼?若是百姓們都輕徭薄賦了,那北伐軍軍中將士們的軍餉糧餉何來啊?”
林若璞憂心忡忡,立即向我進諫。這等情真意切,就像是一個已經追隨了我很久的老臣子一樣。
“王上,臣知道您想要刮取朝堂權貴們身上的膏粱油脂充當軍餉。可您這樣的詔令,太過尖銳了。此詔一出,百官必反。屆時別說北伐軍的糧餉了,連您剛剛得來的疆土可能要四分五裂。此詔,萬萬使不得啊!”
林若璞很能藏,也很會裝。
要是別人,就算覺得有些蹊蹺,可見了林若璞如此發自肺腑替王上排憂解難的話,也定會堅信這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賢良之臣。
只可惜他不曾修煉,是個凡人。
若是他也能以魂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那這世間恐怕就再也難有人能夠察覺到他面容下潛藏著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
既然他覺得我是一個只會武力的門外漢,那我也不介意裝個傻什麼的。
“臣以為,既然北伐在即,最重要的就是保證糧餉充足。因此,百姓的徭役不可減。”
“至於錢糧不足,王上完全可以先給那些前朝王公貴族冊封些領地,而後臣再設法上表,以謀反之罪行抄家之罰。如此一來,既能為王上爭得寬仁的名聲,又能得了南明王公貴族們的家產。”
“這一計同樣也是殺雞儆猴。王上那時再下令向百官權貴們收繳軍餉,百官們必定會主動上繳錢糧。”
“最後,待北伐成功,王上您再將奪來的土地以百官繳納的錢糧為憑據,論功行賞。如此恩威並濟,才能走得長久啊!”
“恩威並濟?長久?”
“真不愧林丞相啊!才思迅捷。周裕死了都還不足兩天,就已經將未來這一步步想得如此透徹了。”
其實我心裡並沒有什麼想要敲打林若璞的意思,就是心中想到了什麼,嘴上便說什麼。
可真當這句話說出口了,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所蘊含的嚇人的成分有些過重了。
舊主剛死,作為臣下的他才投新主,竟然就可以將未來的方略脫口而出。與其說是為我謀想的方略,倒不如說是為他自己心中潛藏的野心鋪路罷了。
林若璞很顯然就聽出了這樣的意思。他也因此一下子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他若是裝作沒聽懂,向我謝恩,豈不是在告訴我其實他“虛有其名”。我若是信了,那定不會重用他了,而若是我沒信,只會讓我更加懷疑他的用意。
可他若是表現出聽懂了,那豈不是在告訴我他心中的確暗藏野心。這樣一來,不僅他潛藏的野心難以實現,甚至連他未來的安危都會有極大的問題。
他停頓了片刻,最終選擇跪伏在了地上。
只是他還未曾開口表誠,我就率先說道。
“你這一步一步又一步的,太過繁瑣,花的時間也實在太久了。”
“王上,北伐之事必需舉國之力。如今國庫空虛,北上,當真急不得!”
“您若是執意如此,臣恐怕那些達官顯貴必招兵謀反。新國剛立,尚無基礎,這些王公權貴們起兵謀反,必使國家動亂,而北秦在外虎視眈眈。外憂內患之下,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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