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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侯天不過是借我為幌子。明面上讓我收徐晴川為徒,而私底下則是讓徐晴川跟著侯天修行。
而我也從來沒有當過老師,也不知道該從哪裡教起。
所以那天我才會如此爽快地答應收徐晴川為徒。畢竟按我的想法,我並不需要教導她,侯天會負責教導的。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當閣內分配修煉資源時,徐晴川會因為有導師教導的原因多分到一些。
更何況還能白嫖一根雞腿。
但是那天當我偷偷啃完了雞腿,卻見這個便宜徒弟還呆在我身邊時,我不禁有些疑惑。而徐晴川也似乎在等待我的教導,於是我倆就一直大眼瞪小眼。
最後,我實在尷尬的受不了,只能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問道。
“你不去侯天那裡麼?”
聽到我的提問,徐晴川一下子陷入了疑惑。
“去侯天老師那裡做什麼?”
“讓他指導你修行啊!”
我理所應當地回答道。可見她一臉疑惑的表情,我忍不住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件事好像沒我想得那麼簡單了。
難道侯天沒跟她說好麼?
“可你不才是我的師父嗎?”
徐晴川嗓音清冷,如春日暖陽下解凍的叮咚溪水。她似乎以為我要反悔收她為徒,語氣中竟透著一絲哀怨,讓人聽著好像甚是委屈。
“呃……既然如此,你要不先回去自行修煉,如果有什麼疑惑或者困難再來找我。師父這裡畢竟相當喧鬧,不適合靜修。”
雖然我有逃避的意思,但我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兌換處時常會有南慶閣的弟子來接任務或領取獎勵,喧鬧是肯定的。而我今天作為代替侯天來工作的,自然也沒什麼空閒。
扯兩句有的沒的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但如果要指導修行,我這的確脫不開身。
徐晴川挑不出什麼毛病,只能悻悻地點點頭。但還是一副很不放心的模樣,生怕我反悔。
一般導師收徒以後,都會在弟子的令牌上留下自己的一滴精血,以此證明這個弟子是自己的徒弟。
而這件事也不知是侯天忘記跟她說了,還是她自己忘記了,她居然沒有向我提起。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的確有後悔的心思。畢竟我沒有在徐晴川的令牌上滴血,就算她咬定我收了她為徒,她也沒有證據證明。
可見她輕皺著眉,清秀的俏臉上像是寫滿了委屈的模樣,我最終還是於心不忍,在她就要轉身離開時叫住了她。
“就這麼走了?令牌怎麼不拿給為師?怕其他弟子看見你選我當導師笑話你嗎?”
徐晴川明顯一愣,似乎真的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她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回來將令牌遞給我。
我迅速劃開指尖在令牌上滴了一滴血。
銀色的令牌瞬間將那滴血吸收了進去,與此同時,即便我現在沒有釋放魂力,我也能模糊感知到徐晴川的位置了。
而她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驚異,似乎隨著令牌吸收了我的精血,她也能夠感知到我的方位了一般。
我將令牌還給了徐晴川,她連忙恭敬地鞠躬,我卻一擺手。
“隨意點就行,我也是個懶散的人。”
晚上見著侯天的時候,見他那賊兮兮地壞笑,要不是也易殤在場,我必先揍他一頓。
“你真不管徐晴川那妮子?”
“哎呦,易兄,幹嘛這麼大火氣,來,先喝口茶。”
侯天依舊一副壞笑,裝作好心的模樣,將倒好的茶水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也想管,可我弟子的名額滿了啊。更何況,人家小姑娘令牌裡導師留的精血可是你親自留的,可沒人逼你啊!”
我本來還疑惑一向認真負責的侯天怎麼把導師要在令牌上滴血這麼一件重要的事兒忘記告訴徐晴川。
敢情是為了博取我的同情特意沒告訴她。
“你就不怕我反悔?讓徐晴川沒導師?”
“嘿嘿,易兄這不沒反悔麼,我賭對了啊!”
沒辦法,這次真的被侯天套路得死死的。
認了。
可本以為我不修靈氣,再怎麼樣侯天應該也會來幫襯著指點一下。
可令我意外的是,侯天除了在南慶閣舉辦一些什麼活動之前會來詢問徐晴川是否參加以外,居然真的就把徐晴川甩在我這裡,不管不顧。
因此,我也不得不擔起師父的責任,開始借閱南慶閣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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