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算命的還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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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語臣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給足了無三爺面子，解連環倒是臉皮厚還蹭到張鎮屍面前推銷自己。

眼前年紀明顯很大的大爺一臉期盼地盯著自己，張鎮屍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實在很難直接拒絕，於是委婉道

“這次你們要去的地方蠻兇險的，解老闆感覺很厲害，應該能出來。”

話說的讓想打圓場的黑瞎子都沉默了，這和指著鼻子說三爺死在西王母宮有區別嗎？

解連環著實也是被打擊到，心裡開始打鼓，手下聽到這話也不自覺開始退縮，還有一部分死忠粉怒視著張鎮屍。

向來解語臣再商場上都是八面玲瓏圓滑世故，只能追上跑路的解連環

“三爺，別在意，阿張姑娘不是這個意思，您別在意。”

解連環搖頭，隨後嘆氣

“我們來這裡都是做好找死的準備，解語臣，管好解家，回去後，別攪和進來。”

見解連環沒有惱怒的意思，解語臣也放鬆下來，兩人坐在篝火邊，黑瞎子則是揪著不明所以的小阿張扔到張海寧那邊讓他照顧。

自己找了一處篝火幫三爺盯著蠢蠢欲動的手下拖把，回頭就看見沒心沒肺的張鎮屍從包裡掏出麵包開始啃。

都有點羨慕這狀態的黑瞎子表示，等啞巴回來必須好好教育，張家人包括啞巴的心眼都和蜂窩有的一拼，怎麼就出了這麼個缺心眼的？

篝火邊難得心平氣和談心的解連環順手填進去一把柴

“語臣，九門三代你是最優秀的孩子，我們這些人不管幹的什麼，都是為了你們好。”

解語臣平靜開口，眼中劃過落寞

“可是我一點都不好。”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解連環只能抱歉地看著這個孩子。

沒理會解連環的欲言又止，解語臣強忍住心裡的酸澀繼續道

“解連環死的時候我六歲，剛開始還有師父護著，後來師父也沒了，我八歲當家，到現在十六年，我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心裡驀地柔軟了一下，解連環終於還是忍住那隻想摸上去安慰的手

“都過去了，語臣。”

解語臣望向解連環苦笑

“可是我過不去，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無三爺，告訴我好不好，海底墓，解連環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都諱莫如深。”

被逼到沒辦法的解連環只能提高嗓門

“這件事很複雜，我們已經深陷其中，你為什麼就要來趟這個渾水?”

“因為解連環，因為我不想被人瞞著。”

兩人一時都無言，解連環近在咫尺地看著這位解當家，當時只是被迫上位的小糰子，收拾爛攤子一樣的解家，他忍不住有些淚目。

人老了，就覺得什麼事情都好像在昨天，彷彿上一秒還是扒拉在他腿上要糖葫蘆的小奶糰子，下一秒就成了面前這個看似熱情實則冷漠心狠手辣的解當家。

終於沒忍住還是抽起一根菸，解連環在升起煙霧中思索，九門他對這兩個孩子最虧欠，對無邪被安排的人生他尚且能盡力彌補。

可對於解語臣，解連環滿心歉疚，卻不能管，只能看他在豺狼虎豹中自己硬殺出來一條血路，偶爾的看望也只能極其隱晦剋制以無三省的身份見一面。

然後說一句

“管好你的解家。”

為什麼是解語臣的，可能從十八年前，就必須是解語臣的，該死的命運。

在沉默中解連環開口

“當年，我帶你和無邪出去玩，遇見一個算命的，就讓他給你倆算了一卦。“

解語臣輕笑

“三爺還信這個？”

捻滅菸頭後解連環拿著滅掉的煙出神

“本來不信，但和你們在一起，總是要信一信的，算命的說，你是貴人。”

不自覺撫摸上身後的龍紋棍，解語臣倒是點頭

“嗯，確實，小阿張說我命格好，貴人不貴己，命犯孤煞。”

本來打算賣個關子的解連環只能繼續說

“我當時聽到這都氣壞了，結果算命的說無邪掌紋亂，將來是操心的命。”

太清楚無三省護犢子的德行，解語臣調侃

“那三爺沒砸了算命的攤子？”

解連環搖頭

“都說了是算命，我後來還讓人專門送了一份禮。”

解語臣隔著火堆看向和阿檸聊天張鎮屍，眉眼含笑，如同寒冰遇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