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邪的小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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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舷窗外望，雲捲雲舒，美的就像是畫上去的油彩，阿檸失神地凝視著窗外，裘德考用英語問道

\"A Ning，are you feeling unwell?（阿檸，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阿檸回過神趕忙回答

\"I am thingking of something about A Zhang.（我在想關於阿張的事情。）\"

根據阿張提示幾乎散盡積蓄，裘德考的臉色好看不少，至少身上的人面瘡沒有繼續擴大地盤瘙癢難耐，他笑著說

\"the Zhang family has always been mysterious,very attractive to people like us.（張家人一向神秘，尤其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具有吸引力。）\"

裘德考紳士地扶著柺杖站起身，這架從美國購買的私人飛機效能極好，哪怕裘德考垂垂老矣也能靠柺杖在上面行走，從房間內走到駕駛艙，裘德考俯瞰著中國山河改用流暢的中文意味深長地說

“當年我拿著帛書回到美國，時隔多年，山河依舊，阿檸，再給我講講你們西王母宮的見聞吧。”

跟著老闆身後阿檸下意識點頭，凌厲冷豔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解，就開始講她已經重複過好幾遍的故事。

“……讓阿張提前去了格爾木療養院，我帶著南瞎北啞隨後到，他們進去後裡面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有手電光，無邪還沒來得及真正開始檢視就被我們帶走了，後來阿張失憶，在去西王母宮的路上據無邪說失蹤了一段時間……”

聽著阿檸的講述，裘德考老邁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低聲喃喃

“沒錯，就是這樣。”

阿檸沒聽清楚，很識相地沒有多話，跟著老闆這些年對九門和張家的事情她瞭解頗深，至少比無邪那個半吊子強多了，知道老闆和無三省的合作她也只是默默收集資料。

從西王母宮回來後阿檸靠保密性極好的私人偵探去查了隊伍中有異樣人的資料，雖然什麼都沒查出來，但總覺得不對勁。

“阿檸？”

被裘德考叫才驚覺自己發呆的阿檸趕緊回話

“抱歉老闆，我剛才在想西王母宮路上有些人的表現不太對勁，打算查一下，您覺得怎麼樣？”

作為中心下屬對老闆自然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阿檸想查出問題透過裘德考也是最方便的，裘德考自然知道阿檸指的是什麼，神色有一瞬間不自然很快被遮掩過去，最先算到張鎮屍接下來行動的汪家就是和裘德考合作把這位西南張家族長和張啟靈一起送下了西王母宮。

裘德考沒有直接回復這個問題，而是糊弄過去轉向港城那邊的事

“這件事等回去後你打個報告給我，港城那邊怎麼樣？無邪和黑瞎子都聯絡上了嗎？”

早早就和黑瞎子聯絡好護衛工作，對無邪和黑瞎子來說位隱藏在幕後的裘德考首次現身自然不會不答應，阿檸出手大方，在港城打算撈一筆的兩人自然不會拒絕。

“沒問題，他們已經入住三季酒店了。”

早上七點，在三季酒店吃早餐的無邪和黑瞎子碰面。

被二叔丟到港城無邪也沒閒著，蒐集羅家和張家的資料都差點快要了他半條命。

錢只是一方面，羅家各種八卦雜誌看的無邪天天熬夜到三點，各房之間勢力焦灼和關係變遷簡直是一團亂麻，相比羅家，張家就乾淨多了，除了定期捐款和公益服務，幾乎沒什麼有用的訊息。

三點睡七點起的無邪也管不了什麼形象蹬著拖鞋就出了房間，為了省錢只能下樓到用餐區吃飯。

黑瞎子早早就起床到鍛鍊區練槓鈴，享受了一把美女環繞萬眾矚目的感覺才不緊不慢地洗了個澡到用餐區吃早點。

三季酒店來來往往的都是高階人士，見面哪怕不認識視線對上也會點頭打聲招呼，黑瞎子不開口在門口一坐，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質就吸引不少人上前攀談。

優雅進餐動作和神秘時尚的造型讓一旁的攝影師蠢蠢欲動想拍下點照片，作為滿清最後的榮耀，黑瞎子有條件精緻的時候絕不會委屈自己，紅酒牛排金制蠟燭和頗具時尚感的打扮獨樹一幟地戳在那裡。

喝了口紅酒細細品鑑的黑瞎子轉頭就看見三魂沒了七魄蒼白著一張臉飄進餐廳的無邪，呆滯的目光掃描過桌子上一大串美食，最後飄到蛋炒飯那邊，狠狠舀了一大碗就開始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