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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約定,錢鐵生第二天來到李村長家裡。
李村長家有錢,獨棟小洋樓,原本種菜的園子早就改成了小花園,裡面還有涼亭和鞦韆。
錢鐵生一進院子裡,就看見老李村長正拿著水壺,站在花園裡澆花。
那一大片一大片紅的紫的芍藥花還真好看。
李村長的黑色大奔停在車庫中,看來他沒出去。
錢鐵生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李村長在外面只是看起來有威嚴而已。只有錢鐵生知道,他的手腕有多狠。
只有混子才最瞭解混子。
兩個男人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站在房前。
錢鐵生認得。
一個是王祥貴,一個叫孫小偉。
他們看起來是保鏢,實際上跟著李村長混,是李村長養的打手。
“你好,我……”
錢鐵生剛想說明來意,王祥貴一把推開了房門。
顯然李村長之前是交代過得。
這讓錢鐵生感覺倍有面子。
彎下的腰也挺得筆直。
說實話,李村長在家中的辦公室錢鐵生還真沒來過。
地上鋪著鋥亮的瓷磚,房間裡擺放著紅木做的桌子,椅子。
李村長坐在桌子後,就像港臺片裡的大反派。
“錢鐵生,你坐沙發上。”
錢鐵生回頭一看,門邊上放著幾個長長的紅木沙發,上面是黑的發亮的皮革。
鄭曉手裡拿著半個蘋果,一動不動的盯著錢鐵生。
錢鐵生屁股一坐。
好軟,位元麼過年新續棉花的被子還軟。
“你存摺拿著呢吧。”
錢鐵生從沙發上起來,點頭哈腰,雙手奉上。
“鄭曉,你去開車,咱們去鎮上!”
李村長起身,走出了屋。
錢鐵生卻遲遲沒跟上。
李村長回頭,只見錢鐵生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你咋的了,有屁快放。”
錢鐵生吞吞吐吐的說道:“李哥,你看,你能不能回來,我想跟你說個事……”
等到李村長關上了門,錢鐵生才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哥那孩子吧,她幾天前就病死了……”
李村長嘴角一勾,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乾的啊?”
“天地良心!”
錢鐵生連忙解釋。
“那孩子本來身子就弱,一場高燒沒挺過來,就……誒呀……”
“屍體呢?”
“我不想著小嘛,扔後山上去了。都快一個星期了,八成都臭了。”
“錢鐵生,你確定是死了的?”
“李哥,我哪能騙你啊。”
“行,那你明天來村委會開個證明。”
錢鐵生搓著手。
“李哥,你看我下午開不行嗎?”
“下午我還有事,不上村委會。”
說好的四六分賬。
八萬的撫卹金,李村長硬生生拿走了三萬二。
黑色大奔停在門口,錢鐵生下車,滿臉堆笑。
等到大奔看不見影子,他才轉身朝家裡走去。
嘴裡嘟囔著:“李生,你連我哥的死亡撫卹金都要,你真特麼不是人。”
晚風吹進窗子裡。
小丫趴在窗子上,看著滿天星辰。
“啊啊啊啊啊。”
春花和好了面,準備烙點死麵餅。
難得小半個月的好晴天,在地裡的稻子晾的晌幹,等到明天,就輪到她家打稻子了。
這個倒不用僱人。
幾家擱在一起幹,那叫茬夥。
好在春花家的地不多,加上她是幹活好手,別人帶上她也沒多少怨言。
只是嬸子犯了難。
剛才在春花家時,坐在炕上唸叨:“你說你三叔,早不出去晚不出去,稻田地裡沒完事呢出去了。茬夥還是我茬的,那幫老孃們啊,一聽我今年就一個人直翻白眼。”
春花只好安慰嬸子,表示她也是一個人。
“你不一樣,我家比你家多兩晌。”
春花把餅烙了滿滿一盆。
現在天氣不太熱了,放上個三四天也不能壞。
第二天一早,消停了幾天的拖拉機聲又響徹在村子裡的小路上。
春花帶著餅和水,拉著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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