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黑暗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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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取得了成功，但是幾天以來，新的馮子清的大腦卻不能休息，整個處於混亂當中，大家擔心他的意識會崩潰，除了用上新的一心二用頭盔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這個一心二用頭盔是強制他的新大腦一部分腦細胞進入休眠狀態，還有一部分清醒著，但是清醒的那一部分需要大家不斷的刺激，要不然就會變得極端。大家常常嘗會和他一樣覺得痛苦、憤怒或者悲傷，幾乎全部都是負面情緒，而且這一部分他自己目前還控制不了。

可是一個人腦袋資訊是有限的，新鮮的東西也是有限的，陪著馮子清的人也覺得自己容易極端了，長久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大家擔心馮子清的意識終會消散，拼命想各種辦法。

有人提議電流刺激某些特定的區域，讓他有還有做人時候的感覺。有人提議讓馮子清的大腦連上媽媽樹的智慧電腦，可以自主學習。還有人認為應該試著給他裝上眼睛，嘴巴等器官，至少可以看到世界，可以說話發表自己的意見。還有些認為應該讓馮子清自己試著在自己腦內做點事情，比如嘗試寫幾個小遊戲程式碼，或者自己讀點小說之類可以讓他大腦稍稍平靜下來的事情。

大家現在討論也都是聯網討論的，思緒非常的快。

馮子清現在還不在這個網路裡，大家怕他的意識在大家的意識衝擊下會消散。因為這些天大家腦袋裡想的也只有這幾天試驗的事情，所有的前端資訊幾乎都是關於他的，所用還是用的老系統，幾個人聯網。

不過在這之前，馮子清是參加過很多人一起聯網的，他對很多人一起聯網也很熟悉。今天楊凱瑞在和他聯網時，他知道了大家都在為他著想。

他自己其實也想讓他的新大腦睡覺的，只不過他太害怕，害怕一旦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跟大家聯網，他知道大家也很痛苦，他推測在他大腦一部分休息的時候，清醒的部分肯定是比以往更加緊張才會出現極端情緒。

大家提出的辦法中，他和楊凱瑞他們聯網討論，決定他自己一個人嘗試寫小說。這樣慢慢讓大腦平靜，而且寫小說需要自己記住裡面的劇情、人物、背景等等很多東西，這些都需要地方儲存，這樣有助於他的意識和新大腦的磨合。

至於和媽媽樹的智慧電腦聯網，他覺得他還不行，至少他自己的計算速度就很慢，說不定會被媽媽樹的智慧電腦給控制。要是智慧電腦趁機又控制了人腦，那大家就都玩完了。雖然這個聽起來有點玄乎，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大家也覺得他的想法是正確的，畢竟大家現在的腦波網路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至於製造眼睛、嘴巴等器官，讓他恢復感官，他表示舉雙手雙腳贊成，雖然他現在手腳什麼也沒有。

現在他恐懼的很大一部分就是黑暗。就算他知道了時間是幾月幾日，幾時幾分，感受不到時光流逝，這是另一部分原因。只要沒有別人的意識在活動，他總感覺黑暗無處不在，要吞噬掉他，時光被定格了，他只活在了那一刻又不在那一刻。

安裝嘴巴和眼睛這時實施起來也簡單，只要將相對應的神經連線到光學器件和發聲裝置就行了，原理和安德魯的差不多，只不過安德魯用的是數字訊號，現在馮子清用的是神經模擬訊號罷了。這與這個神經模擬訊號與數字訊號轉換的問題，人們在就在一萬多年前就解決了。

有了兩個可以移動的大眼睛後，馮子清在大家的幫助下看到了以前他自己的泡在脊髓液還活著的大腦，問他想不想回去的時候，他說他再也不想經歷痛苦了。反正現在他這個樣子和那個光禿禿的大腦也沒什麼區別。

在大家關切的眼神下，馮子清說道只有現在看到了大家，他才感覺到才是真正的活著，以前不論大家思維和他靠的有多近，他總覺得漂浮在空中，一點都不真實。

現在雖然眼睛是光學元件，說話也是模擬他原來的聲線和音調的機器，但是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今天晚上他決定在不用頭盔的情況下睡一小會兒，他實在是太困了。

大家擔心他誰過去眼睛就再也不會啟動了，因此有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的看著他。他這眼睛一閉，下一次睜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發聲器還打了個哈欠，大家終於放下心來。

從此馮子清就活在了腦脊髓液裡，再後來給迴圈裝置加上了輪子，在無菌的條件下，他也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溜達了。

再後來，他有了特殊金屬的特外殼腦袋，安德魯一樣的身體，迴圈裝置被縮小，放進了身體裡。在一定的時間範圍內，他都可以四處溜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