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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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聽聞衛宏暗示二皇子和三皇子與程鋒關係不簡單，原本就因局勢煩憂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暴風雨來臨前那墨色翻湧的天空。

他雙眼緊緊盯著衛宏，眸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燒，彷彿要將眼前之人看穿，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刃，一字一頓，咬著牙問道。

“衛愛卿，你所言之事，可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這欺君之罪，你可擔當得起！”

那冰冷的聲音，彷彿帶著實質的壓力，讓整個書房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衛宏心中猛地一凜，宛如被重錘擊中，心臟“咯噔”狂跳，差點蹦出嗓子眼。

但他面上依舊強裝出一副忠誠無比的模樣，“撲通”一聲重重跪下，膝蓋與地面撞擊，發出沉悶聲響，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惶恐。

“陛下，老臣對您那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鑑，怎敢有半句虛言。此事千真萬確，老臣不敢有絲毫隱瞞，若有不實，願受天譴。”

說著，還重重地磕了個頭，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的悶響，在這寂靜的書房中格外清晰，仿若敲在人心上的重鼓。

蘇武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在書房內急促地來回踱步，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每一步都似踩在緊繃的心絃上，彷彿他此刻雜亂無章的內心。

他深知，若此事屬實，那凌雲王朝必將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之中，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一步踏錯便是粉身碎骨。

思索良久，他疲憊地揮了揮手，手臂似有千斤重，聲音中滿是倦怠。

“你先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奪。”

衛宏恭敬地又磕了個頭，緩緩起身，動作遲緩，似帶著無盡的謙卑。

倒退著往門外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聲響惹惱皇帝。

剛走出書房，他那原本緊張的神情瞬間鬆懈，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狡黠的狐狸，彷彿一切都在他精心編織的掌控之中，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他微微抬頭，望向天空，心中暗自想著：“哼，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而就在此時，蘇幕遮與蘇陸恰好在這個敏感萬分的時刻回到皇宮覆命。

他們踏入書房，瞧見父皇一臉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仿若被重重心事壓得喘不過氣，眉頭緊鎖，眉心擰成一個疙瘩，兩人心中不禁同時泛起一絲疑惑。

“兒臣參見父皇。”

兩人整齊地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腰彎得極低，盡顯臣子的禮數。

蘇武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們，眼神中滿是審視與試探。

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程鋒此行真實意圖，你們可探聽清楚？”

那銳利的目光，彷彿要穿透他們的內心，探尋出深埋的真相，讓人不寒而慄。

蘇陸性格直爽，心中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想都沒想便直接回答。

“父皇，程鋒此行確實是前往北疆對抗異族，而且在得知鴻蒙在我朝邊境搗亂後，他表示願意出手相助。”

說話間，他神色坦然，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神明亮而清澈。

蘇武微微點頭，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那眼神猶如鷹隼般銳利。

緊接著目光又轉向蘇幕遮，再次問道：“幕遮，你來說說，這程鋒為何突然如此好心，要幫我凌雲王朝？”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蘇幕遮心中“咯噔”一下，似被一道電流擊中，他瞬間明白父皇對程鋒此舉已然起了深深的疑心。

他暗自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鼓起，略作思索後，緩緩開口說道。

“父皇，程鋒此次前往北疆支援，途徑我朝。他或許是念及江湖道義，以天下蒼生為懷，又或許是不願看到鴻蒙在這一帶肆意妄為，攪亂天下局勢，所以才決定出手相助。”

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父皇的表情，眼神中透著一絲小心翼翼，心中暗暗祈禱自己的回答能打消父皇的疑慮。

蘇武聽著蘇幕遮的回答，心中的疑慮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如同滾雪球般愈發加深。

蘇幕遮那謹慎思索的模樣，讓他不得不心生警惕，暗自思忖。

如此小心翼翼，莫不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朕？

“那你們在營帳中，除了商議此事，可還有其他交談？”

蘇武繼續緊追不捨地追問，目光緊緊盯著蘇幕遮，彷彿要從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