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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鋒此刻臉色依舊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也乾裂得厲害。
可那雙眼睛卻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即便身處困境,也不曾黯淡半分。
孔淵心中一動,當下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衝著程鋒喊道。
“程鋒兄弟,你我往日雖說有些誤會,可那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過節呀!此刻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願帶著整個孔雀部落,從此對您俯首稱臣,唯您馬首是瞻,只求你能放我這一回生路啊,我定當感恩戴德,往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那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化神境強者的傲氣,此刻早已蕩然無存。
程鋒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滿是懷疑與不屑交織的神色,冷哼一聲。
“孔淵,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了,你我之前可是實打實的仇敵,那些過往的恩怨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抹去的。你覺得我會輕易相信你這等鬼話?”
“況且你身為化神境強者,實力遠在我之上,我又怎敢掌控於你,誰知道你日後會不會暗中謀劃,反咬我一口啊。”
程鋒的話語雖然平淡,可句句都透著對孔淵的不信任,畢竟在這江湖之中,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是面對曾經的對頭。
孔淵一聽,頓時絕望至極,他深知程鋒所言句句在理,如今這等絕境之下,怕是沒人會相信他的這番說辭了。
可他實在不甘心就此殞命,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咬了咬牙,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那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的砰砰聲響,在這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他抬起頭,滿臉淚痕,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
“程鋒,我孔淵今日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必遭天譴,我願認你為主,此生此世唯你馬首是瞻,絕無二心,如有違背,願受萬箭穿心之苦,只求你能饒我這一回啊!”
說著,他的額頭如同搗蒜般,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
不一會,額頭上便鮮血淋漓。
那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染紅一片塵土。
可他也顧不上這些,只是一臉哀求地望著程鋒。
那模樣,任誰見了都不禁心生一絲憐憫,可又怕這只是他的偽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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