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半雨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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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們現在去哪兒？”薇薇問。

“先進山再說。田威虎他們還在城中，山裡應該還沒有禁山的人馬。”

“就去龍吟谷吧。那裡的老房子應該還能住人。”龍洋抬頭看了看天，沒有一顆星，天空一定佈滿了烏雲，城外的風也更大，更涼了些。

“就去那裡。你帶著薇薇在那裡住下，我進山去採藥。”

龍洋想說自己可以去採藥，知道張天尋不會答應，便沒有說。只是一邊想著主意，一邊走。

張天尋走的更快了，龍洋幾乎要跑起來才能夠跟上。他們沒用多少時間，便從南面葫蘆嘴狀的谷口進了龍吟谷。

“這裡不錯，十分隱蔽。”張天尋說。

老房子的門沒有鎖。龍洋拿出打火機，進去看了看，山裡幾乎沒有灰塵，屋裡還是乾乾淨淨的，不用打掃便可以住下，只是沒有被褥枕頭。

稍事歇息之後，張天尋說：“洋洋，你說過無影潭邊有一處路徑可以進山。帶我去看看。”帶上飛霜劍走了出去。

龍洋見他執意要自己進山，只好帶上小黑跟著，薇薇也跟了上來。

來到無影潭邊的山口處，張天尋舉目看了看那條路徑。

他任憑真氣流轉，目力極好，山中雖然是無邊的黑暗，他凝目注視，還是看清了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

“這條路不錯。”他說，“眼下我需要節省體內的真氣，就從這條路進山。薇薇，跟你大哥哥回去等著爺爺。”

“我不嘛。”薇薇幾乎要哭了，“爺爺，我要跟著你去。我可以照顧你。”

“你要聽話。”張天尋急了。

他一貫對薇薇柔聲細語的，此時語氣中竟多了一分嚴厲。薇薇又急又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照顧好薇薇。”張天尋看了一眼龍洋，伸手就要點薇薇的昏睡穴。山中忽然轟隆作響——雷聲傳了過來。

轟隆聲在大山裡來回激盪，久久不絕。

“前輩，快看那裡。”從北面的空中，鑽出一道亮的刺眼的閃電。閃電照亮了夜空，他們一起看去，那裡上空黑壓壓的，有一大團霧氣從天上的烏雲中垂下，那是雨幕——山中正在下大暴雨。

“前輩，雨向著這邊過來了。咱們還是先回去避避雨。”

張天尋還在猶豫，龍洋急了。“前輩，這山裡的風雨十分厲害，我就在這條路上遇見過。那時還是白天。在夜裡，大雨會令人變成瞎子。前輩雖然武學通神，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進山。”

張天尋跺了跺腳，三人又向回走，剛回到老房子裡，傾盆大雨就嘩嘩的落了下來。

張天尋在黑暗中坐著嘆氣。龍洋勸道：“前輩，現在你要專心調養。有我和薇薇守著，你可以進入到第三層玄武神境中去，一旦雨停了，我就把你叫醒。”

“也好，雨小些就可以叫我。”

張天尋盤腿默坐，進入了玄武神境。龍洋等了一會，聽他的鼻息，一點也聽不見，又輕輕去摸他的手腕，觸手冰涼，幾乎摸不到脈搏。

山裡的雨，來的急，去的也快。過了一會，外面的雨小多了。

“薇薇，”龍洋悄聲說，“你在這裡守著你爺爺，要是有情況就把你爺爺叫醒。你懂該怎麼叫醒爺爺的，對不對？”

薇薇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大哥哥，你要幹什麼。”

“我去進山採藥。薇薇，你得先告訴我雨靈草是什麼樣的，該怎麼找到它。”

“大哥哥，原來你是騙爺爺的。”薇薇喜道，“我不告訴你，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得看著爺爺。”龍洋對面前這個執拗的女孩大感頭痛。“我要是找不到，很快就會回來，好不好？”

“我不嘛！”薇薇站了起來，“大哥哥，爺爺教過我辨認雨靈草，我也知道該怎麼找它。沒有我，你是找不到的。”說著，伸手拿起了飛霜劍。

龍洋不敢再耽擱。

薇薇的輕功，遠遠勝過他，進山應該不難。有張天尋的親自傳授，她的劍法肯定也不會差，再加上飛霜劍，就算是遇上大些的山蛟，他們應該也可以應付。

眼下，她既然非要一起去，那就一起去吧。關鍵是行動要快，天亮之前，他們一定要回到這裡。

“那好，我們走。”龍洋率先出門，小黑也跟了出來。

龍洋本來想叫小黑守著張天尋。可它畢竟只是一條狗，而且是一隻小狗，連薇薇都不聽話，恐怕也不能指望它聽話。再說，就算有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