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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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珍貴的資源，沒人願意錯過。他們認為有人傻傻拋售是難得的機會，都渴望儘快大量購入，以防紙張供應再次變得稀缺。民眾沉浸在喜悅與狂歡中，熱議著紙張的購買情況，猜測誰能幸運地買到，哪家能因此暴富。

一批批紙張被售罄，一次次被一掃而空，商家收錢的忙得筋疲力盡。

這場壯觀的行動持續了近半個月，隨著紙張供應不斷，人們的狂熱情緒逐漸平息。

冷靜下來後，他們驚恐地發現，這半個月的紙張供應異常反常，原本短缺的商品如今彷彿無盡繁殖，彷彿永遠也買不完！

許多人手中的財富幾乎全部變成了紙張，但市場上紙張的供應量依舊保持初始水平，這種反常現象讓精明的商人嗅到了不祥的氣息。

於是，部分商人不再收購，反而開始出售手頭的紙張。漸漸地，其他人也開始效仿，加上秦國持續在國內拋售的大量紙張，市場上的供應量令人恐慌！

大量的拋售導致紙張價格不再稀缺，似乎無止境的供應使紙張價格在各地開始下滑。

國內的紙張價格下跌的訊息很快傳到沈萬耳中，他從容地瀏覽奏報，眼神犀利，下令：“大量拋售，我們有多少就賣多少，只要價格維持在最初水平，就繼續銷售！”

在沈萬的指揮下，全國各地的商人行動起來，囤積在倉庫的無數紙張瞬間湧入市場。大量紙張如洪水般湧入，勢不可擋地衝擊著市場！

一時之間，全國的市場充斥著紙張，甚至開始向偏遠鄉村的農民出售。

第14章 財富收割

四海之外，一片混亂與哀鳴。那些因價格波動而受損的商人，為了止損，竟想出了一招，以低價購入紙張，然後僱用馬車，將這些紙張運往訊息滯後的偏遠鄉村，趁鄉民還未得知訊息，以高價賣出。鄉村的資訊總是滯後於城市，他們還以為紙張依然等同於黃金白銀，甚至價格遠超銅幣。在這些商賈的帶動下，全國上下已如同雞飛狗跳，令人恐懼的是，紙張價格暴跌，一枚銅幣就能買到！

短短半月間，紙張價格跌落幅度驚人！由於大量出貨，無數船隻和馬車忙碌著，滿載金銀銅器和物資，駛向秦國的函谷關。它們穿越國境，進入秦土，被早已守候在函谷關外的秦軍接收，再運往秦國內部。

趙高坐鎮函谷關，指揮羅網力量配合沈萬，他已經不知報廢了多少算盤，手下會計累得精疲力竭，還無法統計清楚有多少物資和金銀湧入函谷關。倉庫甚至不夠堆放，不得不在邊境建設臨時倉庫暫存未清點的財物。

同時，他派信鴿通知公子嬴政，請求增派人手支援函谷關的物資統計工作。

金融戰爭的力量震撼四方，從趙國、燕國、楚國到齊國，乃至韓地及周邊遊牧部落，無論上層還是下層，無人能倖免於這場財富的收割風暴。

龐大的物資和財富，讓趙高第一次感到金錢的壓迫。別說成堆的銅幣，就連黃金的數量都足以壓垮他所控制的羅網眾人！

“還有多少？究竟還有多少？”趙高雙目赤紅，實在難以承受，金銀銅器的數量多到無法統計，馬車似乎也快不夠用了！

還好，嬴政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在沈萬大量出貨的訊息傳來後，迅速徵召會計，並親自來到函谷關坐鎮，才解救了趙高的困境。趙高找藉口去國外巡查，溜之大吉，鉅額金銀的壓力幾乎讓他崩潰。

“沈大人，我真佩服你，你讓秦國一次收穫如此豐厚的金銀物資，公子回來後一定會給你一個顯赫的官職。”趙高一臉輕鬆又興奮地讚歎道，眼中閃爍著期待，“我記得秦國還有很多紙張，不如把它們也調來，全部賣掉怎麼樣？”

面對這樣的讚美，沈萬卻保持著冷靜，一口茶水下肚，沒有回應。趙高疑惑地看著他，這時才注意到，沈萬雖正值中年，但原本烏黑的長髮已有斑白，面色憔悴，身體瘦弱，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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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萬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氣後說道：“不必了，我們反倒應該暫停出貨。”

“暫停出貨？為什麼？這麼好的賺錢機會，雖然現在紙張價格只有銅幣一枚，但我們成本遠低於此，仍有大利可圖啊！”趙高不解地問道。

隨後，趙高似乎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笑道：“難道沈大人是擔心金銀物資在函谷關放不下或運不回去嗎？請放心，雖然我沒有您的商業天賦，但運輸和排程物資我還是能應付的，況且公子親自帶了大量會計和馬車人力來到函谷關。”

“暫時的停頓並非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