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玉璧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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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販的話讓三個人都笑了起來，如此幽默菜販更不能叫人撒手不管了，雪松說“老伯，我們就是打哈哈，您別介意，你說怎麼辦吧，我們聽你的。”

菜販也笑著說“我也是開玩笑，謝謝幾位小哥兒仗義相助啊，這樣，我們先把這車菜卸下去，把驢抬上車，再把菜壘上，唉，這麼一來菜壘的會更高了，都怪我，總想著多裝點，能多賺個三瓜倆棗的，沒成想到傷了驢，接下來都沒有牲口幫忙拉車了。”

聽他這麼說，司馬丹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銀子，問“老伯這夠不夠再買一頭驢？”

菜販也就抱怨一下，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司馬丹只當不夠，就又掏出一塊，連同之前那一塊，一同放到了菜販的兜裡，說“老伯，正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收好了，只是買驢的時候，買一頭母驢吧，這樣一來他們可以生出小的來，長夜慢慢有頭母驢陪伴總是好的，也讓這位受傷的驢兄不用苦熬到天明瞭。”

菜販自然千恩萬謝，雪松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想司馬丹不過是縣令的小舅子，就能有這揮金如土四處撒錢的做派，我卻在金錢上一直做不得主兒，就是得了功名還是出了亂子，至今還尚未領到祿米。

司馬丹對著雪松說道“雪松，我這等敗家做派也是因為先父不在了，母親溺愛，紈絝慣了，不是好習慣。”

肖勁說“反正能夠解這位老伯的燃眉之急，挺好的，別愣著了，幫忙卸車吧，驢兄還等著呢。”

他說的有趣，大家一邊笑著一邊幹活，肖勁本不想讓司馬丹插手，可看司馬丹干的興高采烈，也不忍心讓他置身事外了。

幾個人協力終於把驢裝上了車，菜也裝上了車，雪松說“把兩匹馬都用來拉車吧，我和老伯做車，等到了他家我再帶著馬匹回來接你們。”

司馬丹說“如此甚好。”肖勁見他這麼說，也只好同意了。

雪松跟老伯駕駛著馬車走了，就剩下肖勁和司馬丹。

肖勁看路邊有一棵大柳樹，就走過來坐下，示意司馬丹坐到他身上來。司馬丹看了看說“不用了，我坐你旁邊就行。”

肖勁說“聽話，地上涼，你剛剛搬菜還出了汗。”

司馬丹笑了笑，說“行吧”，真做到了肖勁身上，還舒服的哼了聲。

肖勁說“讓你不要幹，你幹起來跟吃了蜜蜂屎似的，怎麼樣，累了吧。”

司馬丹說“蜜蜂屎，好惡心的叫法，明明是蜂蜜好不好，累我也高興。”

看他這個樣子，肖勁突然傷感起來，說“丹丹你彆著急，你和我與雪松是一樣的，我們都有著大好未來的，我們還要建立屬於我們的事業呢，現在對於你來說，最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身體，你知道嗎？”

司馬丹甕聲甕氣說“我的身子能養好嗎？我活了十八歲了，從會吃飯就吃藥，一直就病著，怎麼就能好呢。”

肖勁說“彆著急，有我在，就一定能夠治好你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只要你自己有了信心，才能迎難而上取得勝利。”

司馬丹說“嗯”然後就不出聲了，肖勁知道他又流淚了，可司馬丹好面子，肖勁裝不沒發現，岔開了話題說“上次說的那個玉壁之戰還沒有討論完，我們要不要繼續切磋下。”

司馬丹說“高歡快樂城，你怎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呢。”

肖勁說“反正閒著也是無聊啊，我們切磋切磋。”

司馬丹說“切磋哪一方面呢，是高歡壯志難酬，跟著將士們合唱敕勒歌，愴然淚下呢，還是韋孝寬七千抗二十萬，一將功成萬骨枯，憑藉玉壁之戰進武廟呢。”

肖勁說“如果你是高歡，你當如何？”

司馬丹說“換做誰是當時的高歡，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吧，他的攻城步驟本就沒有錯了，玉壁拱衛黃河渡口，扼守汾河河谷，是兵家必爭之地，想要拿下玉壁，必須攻城。”

肖勁說“我們就來捋一捋攻城敵我雙方的決策，是不是有失策。”

司馬丹問“你覺的高歡攻城失策了？”

肖勁說“從結果上看，確實沒有達到戰略目的，而且帶病督戰還折損高歡的性命，是得不償失。”

司馬丹說“從過程上看，高歡決策沒有問題啊，首先想的是斷水斷糧逼得對方投降，很好的決策，不能算錯。”

肖勁說“當時的高歡已經經歷過小關之戰和沙苑之戰，還有此想法，是不是天真了些。”

司馬丹說“這只是開始，他還有後手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