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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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歡管閒事，今日是要提醒你，對楚王來說，你留在京都，更重要。”

&esp;&esp;葉嬌疑惑地看了看城門，問：“為什麼？”

&esp;&esp;“你知道出徵的將軍，最怕什麼嗎？”葉羲循循善誘，詢問葉嬌。

&esp;&esp;葉嬌急於讓葉羲讓路，快速回答道：“怕敵眾我寡，怕敵軍軍械更勝一籌，怕敵軍有必勝的決心、多謀的將軍。”

&esp;&esp;行軍打仗，對峙雙方不就怕敵人這樣嗎？

&esp;&esp;葉羲卻堅定地搖頭。

&esp;&esp;“不是這樣，”他緩緩道，“出征的將軍，最怕自己身後護衛的土地、百姓和朝廷。怕那片土地上，沒有擁護他的人；怕百姓比他更早放棄反抗、群起投降；怕朝廷懷疑他、構陷他。他在前方殺敵，佞臣在後方，羅織罪名，繼而一道聖旨，把他賜死在邊關。他為國殺敵，卻被自己人殺了。如此，才最可怕。”

&esp;&esp;葉羲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很輕鬆，不像是在教訓人，倒像在說起一段往事。除了眼中偶爾浮現的懊悔，看不出別的情緒。

&esp;&esp;然而葉嬌在這樣的訴說中怔住，臉色陡然陰沉。

&esp;&esp;她的兄長葉長庚如今就在河東道，手握七萬府兵，防守突厥。

&esp;&esp;她的丈夫李策也在河東道，為了追擊格桑梅朵，陷入險境。

&esp;&esp;她以為自己能去幫忙，但她的父親說，朝廷才最可怕，她留在朝廷，才最重要。

&esp;&esp;“可是……”葉嬌低頭道，“我已不在京兆府，也不在兵部，成婚後，已經不是朝臣。”

&esp;&esp;“有什麼關係嗎？”葉羲淡淡笑笑，鬆開緊握韁繩的手，鼓勵道，“只要你在宮裡，就足夠了。”

&esp;&esp;在宮裡，在權力中樞，在每日起草詔令的地方，就夠了。

&esp;&esp;一如李璟也在宮裡，日夜守護皇帝的身體，只要皇帝活著，李策便能活。

&esp;&esp;但是，她以什麼樣的理由呢？

&esp;&esp;“她沒出城？”半個時辰後，李璋神色微動，詢問內侍。

&esp;&esp;“沒有，”前來稟告的內侍道，“楚王妃回宮來，說是著急也沒有用，就等著宮中的訊息。她不願意回楚王府，希望太子殿下恩准，讓她歇在賢妃娘娘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