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出征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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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二人就在客棧住下，也從往來旅客嘴中打聽出一些小道訊息。

之前因為朝廷對內附胡人的不斷徵召和壓榨，這幷州九個郡國，居然都被之前內附的南匈奴和烏桓，連同境外的鮮卑、羌人不斷蠶食。到了現在，幷州的定襄、雲中、五原、朔方、上郡五郡，都已落入胡人之手，只有那些世家大族才能在當地生存，普通百姓只有依附於他們才能活下來，雖然還有郡守，但只能號令縣城附近，城外的廣大地區早已不受控制。幷州刺史只能號令餘下四郡抵擋胡人不斷的南下劫掠。

也從往來客商口中聽到了胡人的兇殘和當地漢人的慘相，根本不只是搶劫殺人這些，居然有沒開化的胡人當漢人是可以食用的兩腳羊，掠來漢女白天食用晚上凌辱，如此喪盡天良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第一次聽到這種事，天性良善的趙雲都忍不住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太史慈也綠著臉強忍著，吃人這種事對於現代人來說已經是無限遙遠的古代才能發生的事，而這種事現在就真切的展現在了自己眼前，太史慈才深切的知道，史書上那寥寥幾筆記載，實際在現實中是有多麼慘絕人寰，而這種慘劇在華夏的歷史上是經常出現的事情。

雖然師兄呂布武力卓絕號稱飛將，在邊民中有很高的聲望，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再加幷州人丁稀少，軍隊也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導致只能被動的反擊。再加上近些年宦官外戚爭權，皇帝只顧享樂，根本顧不上幷州這種邊緣地帶，連每年應得的撥款都好幾年沒收到過了，也導致幷州越打越弱。

二人在客棧一連住了十幾天，這天下午才收到嚴氏的訊息，明天出征的大軍即將回歸。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打扮利索隨著人流去北門外迎接，此時外面已經有無數人翹首以待，那多是出征將士們的家眷。最前面還有一道別樣的風景線，一群身著紅色長袍的婦人站在最前面，每人提著一個燈籠，靜靜等待著，而所有人都自覺的站在這些婦人後面，那份靜謐也影響了看熱鬧的人，漸漸的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同樣安靜的等待著。

不知等了多久，遠方突然馬蹄聲響起，所有人睜大了雙眼，可待走近才發現，戰馬上面的騎士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將士征戰沙場的戰袍。

老馬識途載魂歸，此後與思念之人再也無法相見。一位紅衣婦人走上前，扔掉手中的燈籠，並迅速解開衣帶褪去紅袍，以內穿的白素衣為丈夫引路。

一匹匹戰馬載著戰袍走來，一位位婦人沉默著上前迎接，沒有一人苟且倒地嚎啕不起，而是繼續端莊的傲立在原地。

你若歸來，我便紅衣相迎，你若未至，我便素裝引路，他們知道自己的丈夫是為國捐軀，他們做到了對國家的忠誠，也做足了最壞的打算。

“夫君，你失約了。”冥冥中好像一聲呢喃出現在每一個人的內心裡，有一絲嬌嗔，更有一份哀怨。

趙雲早已淚流滿面，那悲切的場景是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的。太史慈同樣紅了眼眶，雙拳死死的握住，一腔悲憤卻無處訴說。

待戰馬和素衣婦人散去好一會，馬蹄聲又一次響起，此次一反之前的悲切氣氛，而是鮮衣怒馬凱旋而歸，還穿著紅衣的婦人焦急的等待自家男人凱旋。

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遠處，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太史慈看著最前面那魁梧的身影，穿著黑底紅邊的甲冑和棗紅色的戰馬，手上那標誌性的方天畫戟訴說著此人的身份。走的近了，只見那面似傅粉，寶劍眉合入天蒼插額入鬟，一雙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可謂是威風凜凜氣宇軒昂。

太史慈暗自嘆息，果然是人中呂布，光這面相就是一副主角的臉。

紅衣婦人中走出一位迎向呂布，呂布甩鞍下馬一把將婦人摟進懷裡，近一丈的身高將一個正常身高的婦人摟在懷裡好像摟小孩一般，婦人頭頂才到其胸口。

趙雲就要上前，卻被太史慈攔住了。

“人家出征歸來，不光要見家人，還要安頓士兵再去郡守府履職，等他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去他府上。”趙雲點點頭，就此作罷。

果然，呂布等將士們與家人溫存一會後，便率領部下上馬直奔城中心，顯然是去郡守府彙報。

太史慈二人在客棧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趕去呂府。

叫了門，門房帶二人進了大堂，一個丫鬟請二人坐下，先道了個萬福道：“請兩位稍待，老爺昨日剛回府，此時還未起來，還請不要見怪。”

太史慈連忙抱拳道：“不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