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天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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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於是收刀後退。

張說用彈弓擊中蟒蛇腦袋，怪莽吃疼，遊入樹洞不見。

武宗率領群臣繼續向山頂前進。前人修整的數萬石階，工程浩大，可不簡單。道路兩邊有時可見神道廟宇，佔地都不大，但煙霧繚繞，香火頗盛。

登南天門，過“峰迴路轉”，突然就颳起風來。越是往上攀登，越是寒冷。

登山路上，段位低的修者，不斷淘汰出局。越往高處，修士數量越少，越到往後，段位越高。剩下來的，都是段位高的武士。到達南天門時，武宗身邊只剩下兩百多個六段武士。六段以下的護衛，放棄登頂，以防生命危險。

一路上看到許多奇形怪狀的修練者屍體。

和尚指著介紹道：“這個胖子，名叫溥傑，曾經寫過一部《修仙難》，勸說世人不要修仙。這人名叫王撲街。”

武宗看到一位女拜山者，年齡約莫四十來歲，穿著破爛長衫，每走三步，便磕一個頭。神情肅穆，無比虔誠。她的臉上看不到歲月的苦難，只有對未來的希冀。

拜山路上，更遇到背石奇人辛十一郎。他揹負六百斤大岩石，一步一挨地爬山。辛辛苦苦，不圖回報，不知為甚麼緣故。武宗看到他滿頭大汗，十分辛苦，就問：“兄弟要去哪裡？要不要幫忙？”

辛十一郎搖頭道：“咱要去鬼見愁，向妻子贖罪。你們幫不了我。”

“他當年犯下滔天大罪。如今要搬一千兩百塊巨石，填平狼欲壑。”

到達鐵索橋，長約十來丈，用輕元素精鐵打造的鐵鏈拉成。每次只能一人透過。前面有怪物守護，段位不足的，都死在這裡。

武宗往下看，只見有許多骷髏，在白骨堆裡掙扎，哇哇怪叫，陰風吹來，不勝慘悽。

張說懂得鬼語，模仿餓死的小鬼笑道：“要票，要票，月票，推薦票。”

透過鐵索橋，就是南天門。有兩個守門的烏眼大將在此執事。他們未必是大神，只是天道山聖尊手下的守門將。

每過一關，都要淘汰大批不合格的修練者。凡是浮躁氣喘的修練者，都在此關被淘汰，神閒氣定的可以透過。

終於到達南天門旁邊的天機閣。背石人放下石頭，抹一把汗水。

“天機閣？”武宗想起天機宮，“走，咱們也去看看。”武宗帶領張說和四個護衛，追隨背石人，往天機閣而去。走過棧道，來到谷中，竟然別有天地。進入天機閣後，發現竟是一個很大的藥房。

老闆娘招呼道：“你們都去淨手，按次序排好隊。”

十多個背山工，排好隊伍。軒轅勃也在此序列。

張說走上前，提示道：“這位爺是貴人，能否給與特殊照顧？”

牛採春沒理睬，大聲道：“這裡是天道山，沒有皇帝和黎民之別，一切眾生莫不平等。”

牛採春從身後櫃子裡，取出木匣子開啟，拿出內中包裹，開啟層層包裹，取出亮閃閃的天機福樂膏盒。她小心翼翼擰開福樂膏盒，又拿出一根細長的耳挖子，挖出不足鼻屎大的天機福樂膏，抹在隊伍最前面的背山工的食指。

軒轅勃得到福樂膏後，用舌頭品嚐。一股短瞬而又虛幻的幸福感，差點將他擊潰。福樂之後，回味綿長，頗覺欣慰。欣慰之餘，也覺得人生短促，飄渺虛幻。

這些背山工長年累月背山貨，供給道觀遊客和修練者，辛苦終生，就為得到一點子福樂膏，一點子的幸福感。

天機宮製造福樂毒品，壓榨民眾脂血，也夠狡猾的。背山工們都心甘情願，接受這樁買賣。品嚐過福樂膏後，喜滋滋下山去了，有的還唱著快樂的小調。為了病態而又虛幻的幸福感，勞苦一生，當真值得，難道不值得？孫白髮是聖人歟，惡人歟？

待眾人散去，軒轅勃與孫白髮快樂地交流。

一個居廟堂之上，一個處江湖之遠。

武陵學院分別那麼多年，今次再見，武宗感嘆自己兩鬢已生白髮。

孫白髮纖塵不染，更加神仙風範。陪著武宗品味天機寶茶。

終於到達天道山日觀峰絕頂。在此可以遠眺東海，觀看日出。運氣好，可以看見蒼龍在雲霧中隱線。武宗站在山頂亂石間，低頭觀看古人棋局，仰首望著茫茫夜空。念天地之悠悠，獨餘茫然。

“這個地方朕曾在閉關時來過多次。夢境裡也來過。”軒轅勃輕輕嘆息。到達九段後，閉目凝神，便可以來到神道山的絕頂。九段是普通武者的最高段位。再往上升段就是神人，突破十二段就超越輪迴得道成仙。他每次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