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蕭郎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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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惜娘鑽入廚房，帶著十二個頂級廚師，忙碌起來。

唐墨指著墨玉樓，笑道：“老孃雖然年老色衰，可這裡有美人兒，也有宮內最好的廚師，最好的美食。只要陛下肯常來，老孃會將陛下伺候的好好的。”

皇帝頗受感動，心道：“有時唐墨是最好的女人，有時又是最不可理喻的女人。”

軒轅勃很想問：“太監武辛之死，你知不知道，是唐門誰幹的？”但他沒有問，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信任便會崩潰。

半個時辰後，八道佳餚已然呈列。飛天入地，鬼斧神工。色香味俱全，教人垂涎欲滴。

軒轅勃肚子咕咕叫，卻沒有立即下箸。他想到太監武辛之死，還有妃子云小窗之死。假使唐墨指示人下毒，那就太可怕了。權力鬥爭，你死我活，父子兄弟，均不可信。武則天殺死兩個兒子，韋皇后毒死顯宗，便是前車之鑑。古人云：最毒莫過婦人心！以後，還能在唐墨這裡喝酒嗎？

皇后問道：“怎麼不吃？”

武宗抬頭，盯著唐墨清澈的眼睛，道：“宮中最近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妃子云小窗，一個是太監武辛，都只有二十多歲。看到吳惜娘，想起雲小窗，心裡有些難過。”

唐墨平靜道：“年紀輕輕，怪可惜的。”

知妻莫如夫。軒轅勃不信唐墨是兇手。他也無法接受，唐墨還有陰暗的一面。武宗心道：“沒有確定的證據，決不會懷疑唐墨。設若唐墨是歹毒女人，朕自願死在愛人手下。”

軒轅勃吃著吳惜孃的美食，臉上笑嘻嘻的。“吳惜孃的廚藝，超越宮廷八大廚師，堪稱登峰造極。朕來過這麼多回，就沒有吃過重樣的。”

皇后坐在對面，望著有熊氏，心道：“只有來我這裡，才能吃到用頂級食材，烹製的最好的美食。”

唐墨是個聰明人，即便是年輕時，論姿色也不如顏癸丑，甚至不如荊芝麻與雲小窗，更別說南宮雁與林晚照。遲暮的皇后，透過經濟控制，和美食控制，讓皇帝跑不了太遠。

李亨從父王李隆基手中，拿到皇宮秘圖，學會地道秘語，也多次出入皇宮，還跟冷宮裡的吳美人有了交織。後來，吳美人也為李亨，生了一個孩子，取名為豫。

軒轅豫非常矯健，且極聰明，三歲能跑，四歲能言，頗得武宗喜愛，長到十二歲時，已是一個翩翩少年。

某日，軒轅皇帝帶領眾皇子皇孫，去皇家林場出獵，軒轅豫射獵最多。不久，武宗將皇孫軒轅豫封為廣平王。

虢國夫人獨坐在百花亭，神情落寞，對月飲酒。酒入愁腸愁更愁，不由得起身唱道：“去也，去也。回宮去也。惱恨軒轅郎，徑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長夜，只落得冷冷清清，獨自回宮去也。”

“金雀釵玉搔頭，是你給我的禮物。霓裳羽衣曲，幾番輪迴為你歌舞。”

“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菊花臺倒映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寒？”

軒轅勃站在假山後，細聽虢國夫人的歌聲，只覺哀婉悽傷，攪動柔腸，不禁為之痴醉。

次日，武宗造訪虢國莊，與夫人把酒。虢國夫人的么妹也來陪酒。

虢國夫人介紹道，“我這妹妹小名叫玉奴兒，是個乖巧聰明伶俐的孩子，擅長歌舞，”

軒轅勃見她腕上戴著碧綠的玉鐲，因笑道，“朕看你珠圓玉潤，便如這對鐲子般，給你賜名叫‘玉環’罷。你今後就叫楊玉環。”

玉奴兒靦腆笑道：“嗯，楊玉環，這個名字真好聽。玉奴兒謝過陛下。”

軒轅勃又問她可識字，讀過哪些書？

楊玉環都一一作答。她的談吐落落大方，看到軒轅勃並不緊張。

軒轅勃越看越喜，笑道：“你這妹子將來長成，必然是個大美人。”

虢國夫人自知年老色衰，不敵林晚照與連知己，便將么妹楊太真，派到跟前，擔當舞師，並管理宮中歌姬。

軒轅勃在隋國公府邸，見過玉奴兒，知道是個美人，故沒有拒絕。他卻不知這是楊國忠和虢國夫人密謀的安排，意在透過玉奴兒鞏固楊家地位，並監督武宗的一舉一動。只要悋臣進讒言，對楊家稍有不利，便可早知。

楊玉環入宮後，立即被封為貴人。她掌管宮中的舞樂和歌姬。小伶人也都聽她的差遣。壽王李瑁出入於宮中，經常看到楊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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