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蕭郎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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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皇帝嚴守天道，雖然偶爾拈花惹草，但侷限於妃嬪之間，決不會染指宮女。不禁罵道：“賤婢！難怪最近幾個月不肯出門，還推說是身染小恙。原來如此。”

墨玉樓無法給皇帝和唐墨交待。遇到這種醜事，她作為後宮主事，也頗為憤怒，弄不好會牽連到自己。

墨玉樓向皇后稟報案件進展，並督促邢夫人與高力士嚴加偵辦。“必須查個水落石出，給皇帝一個交待。”

伊們寢舍總共七個宮女。確證被採花賊侵染的有三個少女，還有四個宮婦可能被玷汙。妃嬪中，綠珠和郭妃也有身孕，且未獲皇帝召幸，無法排除私通嫌疑。

當晚，年桂花迫於壓力，只好交待自己懷孕，正是同舍宮女“花耽耽”所為。他便是死嬰的生父。

至次晨，邢令貞參與宮闈會審。年桂花依舊指認花耽耽，為死嬰的生父。

高力士冷笑：“阿呸！花耽耽是宮女，豈能跟你培育孽胎？你當太監公公，就不知男女事體嗎？”

邢夫人怒道：“你若再不老實，本宮就要對你動刑了。”不少宮女，吃過邢夫人的皮鞭，連妃嬪都很害怕。宮女們私底下，喚邢夫人為“邢老虎”。

年桂花害怕鞭刑，道出天機：“花耽耽不是宮女，他是個純爺們兒。奴婢不敢欺騙公公，奴婢說的句句是實。”

高力士喝道：“將花耽耽帶進來。”須臾，花耽耽走進大殿，向邢夫人與高公公撲通跪倒。只見他齒白唇紅，面色皎白，端的是個絕色美人。任誰看也想象不出，這廝是個恣意花叢的陰陽人。

高力士衝左右使個顏色。丁冕帶兩個小太監，將花耽耽抓進內室，強行扒去衣褲，不由齊聲驚呼。丁太監走出來，向高力士道：“這廝果然有蟠龍碩根！”

邢夫人白淨瓜子臉，出現兩朵紅暈，沉默不發聲。

高力士難以置信，入內室檢視，然後出來，啐道：“呸！竟然是個陰陽人！”

邢夫人吩咐丁冕，帶出來審問。

高力士喝道：“大膽淫賊！你到底是誰？從實招來！”

“公公饒命！我招，我招！”尚未用刑，花耽耽便吐露實情。

原來，此人正是陰陽劍客花風流，花耽耽只是他的化名。兩年前，花風流欲擺脫仇家追殺，打算入宮躲避，獲端木坤推薦，男扮女裝，以宮女身份供職於大內。花風流的爹爹，便是大名鼎鼎的花蝴蝶，專喜遊虐花叢，留下無數風流傳說。

花風流承認，另外兩名宮女被破瓜，亦是自己所為，但拒絕承認與綠珠夫人有染。“小人雖然好色成性，遊戲花叢，卻只有一顆腦袋，不敢碰皇帝的女人，請夫人與公公明鑑。”

綠珠是軒轅皇帝喜歡的女人，因是李林甫送進宮，唐墨擔心綠珠串通李林甫，便一直禁止皇帝接近綠珠。軒轅勃曾答應唐墨，未獲允許，不能擅自拈花惹草。綠珠心中有人，追懷既往，對皇帝缺乏熱忱，這導致武宗跟綠珠之間隔了一層窗戶紙。惟有一次酒後，歇宿在綠珠苑，還是兩年前的故事。

這位風流劍客到底有沒有侵染綠珠？綠珠夫人肚子隆起，皇帝想不起來，年內碰過綠珠，而兩套同房密錄都不見記載。綠珠只是哭哭啼啼，自稱冤枉，什麼也不肯說。丁冕無法對夫人施壓，只好對花風流用刑。

花風流投入大獄，加諸酷刑，奄奄一息，還是不肯鬆口。“好漢做事好漢當！老子沒有侵犯綠珠，皇帝老兒即便剝皮，老子也不會承認。”

墨玉樓看他的樣子，可恨可憐，心道：“臨死不肯承認，莫非是想保護情人？看來你對綠珠，還挺痴情。”

皇帝很久沒有碰過綠珠，而綠珠夫人已有身孕。她的突然懷孕，跟採花賊花風流，可有干係？武宗頗為震驚，親自審問花蝴蝶。花風流抵死不認賬，只承認糟蹋過宮女。

軒轅勃怒而拍桌，斥責道：“只是朕兩年來，都沒碰過綠珠夫人。倘若不是你這淫賊，還能是何人？”

花風流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鄙人無法自證清白，但求一死，斷頭可，活剮亦可。只盼望陛下放過無辜的綠珠夫人，和三個可憐的宮女。”

皇帝冷笑道：“你這淫賊，還敢提清白二字！”

邊令誠建議道：“採花賊膽敢冒犯后妃，罪不可恕，應當凌遲處死。”

高力士認為，“此人冒犯宮禁，不可饒恕。玷汙親眷，罪當處死。不過以奴才之見，凌遲處死，過於血腥。此事也不宜弄得滿城風雨。”

“花風流不像是作偽之人，綠珠謎案尚有疑點。倘沒有猜錯，還有一個採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