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似曾相識燕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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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很熟悉，在一起生活差不多四年。在琳琅治療下，老祭酒能蹣跚行走，可以自理。

臨終前，老祭酒握緊琳琅母子的手，感謝他們給了他晚年的溫暖，讓他能夠有尊嚴的多活了幾年，走得很安心。

老祭酒說了，若有來世，他肯定能認出他們，還要收琳琅的兒子當徒孫。

憶起往事，琳琅紅了眼眶，“老大人忘了，前兩天您去了榴花衚衕的容家，我是容家的女兒。”

哦，老祭酒想起來了，不過，“為何老夫總有一種錯覺，我們好像認識了兩輩子？”

“可能您老和我真的有緣分吧。”琳琅拿出銀針消毒，“老大人，現在我為您施針。”

“好，有勞你了。”

老祭酒的類風溼性關節炎，導致關節腫痛，活動障礙。單純靠中醫不行，還得中西醫結合治療。

先消炎止痛，再進行下一步治療。

施針、藥敷，吃下琳琅特意配製的藥後，老祭酒好了許多，關節沒有之前那般疼痛。

琳琅收了銀針，“老大人的關節炎需要有效的治療，民婦現在只能讓老大人舒服一些，這病不能除根，要靠平時自己保養。不過民婦給老大人治療幾個階段後，能保證五六年不會發作。

除了治療外，在飲食上要注意，住的環境不能潮溼，最好是陽光充足。”

“只要控制好，減少發病機率，不讓病情往重的方向發展，老大人就不用那麼受罪。”

琳琅寫下醫囑，每一條都寫得非常詳細，“趙公子再謄抄一份吧，省得老祭酒忙起來忘了，身邊應該有人時刻提醒才對。”

一做起學問，廢寢忘食，要不然，他的類風溼性關節炎也不會那麼嚴重。

老祭酒看著琳琅的字跡，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不敢再說出口了，讓人家誤以為他是個老不羞，就不好了。

“琳琅的醫術果真了得，老夫的腿現在已經得到了緩解。”

老祭酒十分喜歡琳琅，“先前聽說寧兒的口吃讓一個年輕姑娘治好，老夫還不大相信，後來見到寧兒，聽他吐字清晰，雖然慢一點，比原來強了不知多少。”

“假以時日，和正常人無異。”老祭酒豎起大拇指，“琳琅如此年輕有如此高的醫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這兩條腿，可就交給琳琅你了。”

“承蒙老大人的信任，琳琅一定盡心盡力。”琳琅很高興能提前給老祭酒治病，減少他的痛苦，讓他活得更愜意些。

老祭酒拿起琳琅寫的醫囑，整整兩張，事無鉅細，“琳琅的字很工整，掩蓋了鋒芒，其實你是個灑脫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把你束縛住了。”

“和你的夫君肖玉書一樣，都在壓抑著真實的自己，會不會太累？有些事情不能太著急，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大人教訓的是，琳琅受教了。”

自從重生歸來，她心裡一直繃著那根弦，是應該放鬆一些，絃斷了，功虧一簣。

知道老祭酒遺憾沒見到阿暮，琳琅笑著說道，“等阿暮從鄉下回來，一定前來拜訪老大人，還請老大人多多提點。”

過了中秋節，老祭酒便要回京，“恐怕此次無緣相見了，下次來找琳琅醫治雙腿，再見不遲。”

老祭酒心裡明白，那小子躲著自己，不然，換做其他學生，山路十八彎也得儘快趕回來。

老祭酒突然有點失落，在這裡，他的名氣已經這麼慘淡了麼。

琳琅應下了，“下次老大人來，恐怕要去鹿兒鎮了，阿暮說鹿兒鎮環境好，適合養胎。”

“聽說鹿兒鎮人傑地靈，老夫一定去看看。”

要不是治病，老祭酒根本沒空出京。

和老祭酒他們告辭回來的路上，琳琅心情很好，一路哼著歌回到了家裡。

阿暮接過藥箱，“今天很高興？”

“當然，救死扶傷，能減輕病人的痛苦，他們舒服了，我就高興。”琳琅讓阿暮牽著她，給她洗手洗臉，“這就是成就感吧。”

阿暮跟著笑了，倒了水，給琳琅按摩，“中秋節後回鹿兒鎮的事情，我跟爹和五哥說了，他們沒有意見。不過，五哥會跟爹留在縣城，爹要做事，五哥等侯爺送來武師後，就在這裡練習，順便照顧爹。”

“墨兒跟我們回鹿兒鎮，他那麼聰明，縣城的先生教不了，他說要跟著我。”

琳琅笑道，“你可比肩國子監的先生，墨兒聰明，他知道你的實力，當然願意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