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不願放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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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以為魔術協會是什麼？那個破鐘樓麼？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傳承幾百年的時鐘塔派閥背後是什麼？真以為只有我們會使用現代武器？現在那些正規軍不出手，是因為我們有魔術師的身份做掩護，在名義上隸屬於於魔術師內部鬥爭，國會那邊不會出面，一旦神秘側消失，魔術協會不復存在，我們的爭鬥就屬於政治鬥爭以及軍事叛亂，那迎接我們的會是什麼？別忘了，當神秘側消失時，我們的從者也會消失！他們現在願意與我們談判，提條件，正是因為有這些從者，他們沒法快速將我們拿下，否則你真以為他們願意與我們坐到同一張談判桌上？”

隨著理查聲嘶力竭的咆哮，作戰室重歸一片死寂，半晌，斯柯林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就這麼答應他們？那付出的這些怎麼辦？巴里不是白死了？”

“不，你的思路總體沒錯，只是方向略有些偏差，你想想，現在除了我們，還有誰最不希望聖盃戰爭結束？”

斯柯林摸向煙盒的手頓住了，隨即他的大腦像是被電流擊穿了一般，目光中泛出一抹震驚。

“你是說那個蒙古大汗？”

理查靠在亂糟糟的指揮桌上，從自己煙盒中抽出一支菸甩到斯柯林面前，點頭道：“沒錯，無論是我們還是魔術協會，只要意見統一，就還有下次機會，但英靈們則不同，即便還有下次聖盃戰爭，誰能保證下次他仍舊被召喚出來？尤其是現在的成吉思汗，他的那個領域結界已經到了那種程度，還握有英雄王的王之財寶，可以說不出意外的話，聖盃大機率會落到他手裡，現在讓他放棄，他能同意麼？”

聽完理查的分析，斯柯林似乎抓住了些什麼，但還是感覺有些朦朧：“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利用那個成吉思汗？”

理查吐了口菸圈，緩緩地為斯柯林解釋道：“對，現在魔術協會提出的解決方案，是建立在對局勢不瞭解的基礎上，他們不知道那個埃爾梅羅君主已經死亡，成吉思汗已經叛變，想當然地認為戰爭只有兩方，但實際上現在這場戰爭已經變成多方制衡，我們可以利用這個資訊差，在成吉思汗與魔術協會間反覆橫跳。”

斯柯林拾起對方遞過的菸捲，摸了摸褲兜，發現打火機又不見了，無奈只好伸手搶過理查的火機：“你是說表面上答應魔術協會，背地裡在與成吉思汗串通？”

“嗯，當然答應魔術協會不要太痛快，我們可以提一些要求，例如鍊金材料或是經濟上的補償，可以提的離譜點，如果什麼都不說他們反而會懷疑，而成吉思汗那邊，則把魔術協會的計劃透露給他，那個貪婪的蒙古王一定不會同意他們的計劃，我們可以趁機漁翁得利”

理查吐了口菸圈，嘆聲道：“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那群貴族老爺們把事想的太簡單了，聖盃戰爭哪是那麼容易結束的？除非他們強行搗毀地脈，否則戰爭仍舊會進行下去，現在小聖盃在我們手裡，算算已經死亡的從者，已經有五名了，如果在死一名從者，無論是誰，小聖盃就都會現形，到那時，可以直接利用小聖盃來許願，總之記住一個前提，魔術協會可以消失，但神秘側不能！”

理查成功說服斯柯林，二人的爭執就此結束，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作戰指揮室準備去買菸，忽然發現門口站著一位少女，正是菲利普的從者牛頓。

斯柯林以為她準備向自己彙報兒子的學習進度，便胡亂擺擺手：“那小子又不好好學習是吧，我知道了，一會就教訓他。”

哪知牛頓聽完後卻一反常態地搖了搖手指，正色道：“我找你與你兒子無關，我只是想問問，這兩天外面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變化？你指哪方面？”

牛頓神情有些迷茫道：“我這兩天感覺自己的狀態有些問題，力量變的有些不太穩定……”

聽她這麼說，斯柯林和理查對視了一眼，立時明白了她 的意思，笑道：“哦，原來是這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隨後他簡略地和牛頓說了下神秘側暴露的事，並細心安慰她不要胡思亂想，不止是她的實力出了問題，其他從者也一樣。

一通解釋完牛頓聽懂了，但總感覺對面這倆人好像會錯了什麼意，可一時半會又不好解釋，畢竟她自己也沒搞懂，於是點點頭繼續回去給菲利普輔導數學去了……

……

時鐘塔，第四圖書館。

沈倧緩緩將蛭丸收歸刀鞘，邁步緩緩朝靈墓阿爾比昂入口走去，在他身後，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地上，殘破的人偶緩緩被血液浸成紅色，似乎為它們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