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桑島慈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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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恆本不屑的看了眼起鬨的村民。

“你們懂個屁，這麼大個傢伙，不看準位置下刀，糟蹋了怎麼辦。”

找準位置的恆本拿起剔骨刀，順著豬頭沿枕骨和第一頸椎間的位置一刀劃過，這刀是有講究的，在屠宰行裡叫圈頭，用以判斷豬肉是否新鮮，有沒有疾病問題…

野豬在恆本行雲流水的操作下，很快按部位被分成了大小不一的肉塊。

沈倧過去和大家商量了一下豬肉的分配方案，按他的意思，家裡有老人小孩的，多分，年輕力壯的，少分，家裡不差錢經常能吃肉的，不分。

村民對此沒什麼異議，豬是人家自己打回來的，怎麼分配是人家的權利，況且這個方案聽起來也挺合理的。

沈倧作為最大的功臣，一人獨享兩條豬後腿，他早就計劃好了，一條給吉騰老人，另外一條用油紙包了一下，準備讓善逸帶回去。

“拿著吧，這是你的那份，回去帶給你爺爺，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善逸趕忙伸手拒絕：“不用不用，初次見面，我怎麼好意思拿你的獵物。”

沈倧把豬腿硬塞到善逸的手裡。

“讓你拿著自有我的道理，沒有你引來那頭野豬，我也沒機會打死它，再說這是給你爺爺的，在我的家鄉，上門拜師學手藝，是要有拜師禮的，我現在不方便直接去，就由你代為轉交吧。”

善逸推辭不過，心有愧疚的收下了豬腿。

分完豬肉，村民依舊沒有離去，都在眼巴巴的等著沈倧請他們吃飯呢，他自是沒有忘了自己的承諾。

他招呼村民把不好儲存的豬下水用鹽、醋反覆抓洗，內外壁都清洗乾淨。

涼水下鍋，配上去腥去羶的香料，大火燒開，小火滷腸，最後放入豬肺和炸豆腐，一鍋滷煮就齊活了，吃的時候配上蒜末和辣椒，就著新出爐的烙餅，吃的那叫一個美。

從小生活在山裡的霓虹農民，哪見識過這種吃法，一個個吃的是滾肚溜圓，回家都是扶著牆往回走的。

善逸也在沈倧勸說下吃了不少，走的時候都是腆著肚子離開的…

待村民散去，趁著清洗廚具的空當，沈倧把白天的事和吉騰老人講了一下。

這麼長時間，沒吉騰老人的幫助，他不可能有今天的起色，也無法在村子裡安身立命，眼下有了新的目標，必須提前和老人交待一下。

吉騰理解他的想法，年輕時他也這樣，喜歡新鮮事物，嚮往外面的世界。

“走出去是對的，你還年輕，不應該困守在這個小山裡，現在你霓虹語也學的差不多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為什麼選擇去鬼殺隊？以你的能力，去做別的不是更好？”

沈倧笑道：“說來也是奇怪，我這個人，在家鄉的時候，活的謹小慎微，生怕自己人生出現什麼意外，可是經過那場變故之後，我覺悟了，人生過的就是精彩要一點，唯唯諾諾甘於平凡，那怎麼能對得起老天爺給我的第二次生命呢？

吉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以為沈倧說的是海難，可實則沈倧說的是穿越。

“老人家，我多問您一句，當年殺害你女兒的那隻鬼，有被鬼殺隊解決掉麼？”

吉騰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說道：“不太清楚，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隻鬼吃掉我女兒以後就消失了，不過後來聽鬼殺隊的人講，那是一頭很厲害的鬼。”

“能否告知我那隻鬼的樣貌呢？”

“你想做什麼？”

“如果以後遇到了那隻鬼，以我的能力，沒準可以為您女兒報仇呢。”

吉騰老人聽聞此言，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出聲道：“好吧，我告訴你，那隻鬼具體的穿著我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只是記得那隻鬼的兩隻眼睛有著彩虹一樣的顏色，且眼睛上分別刻有“上弦”和“弐”的字樣。”

之後一個月，沈倧每天都會去樹林深處打獵，把打到的獵物換成了錢和生活的必需品，全都送給了吉騰老人，作為這段時間老人對他幫助的報答，也為老人在他離開後，不至於生活的太艱難。

而善逸那邊也帶來了好訊息，他爺爺雖說沒直接答應把他收入門下，可還是給了他過去試試的機會，看看他有沒有成為獵鬼人的天賦，再行決定是否收他。

在幫吉騰收割完最後一塊稻田後，沈倧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在桃丸村村民依依不捨目光中，向著桃山方向走去。

……

按善逸所指路線，沈倧朝著桃山的方向走了大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