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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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麻煩閨密小姐了。”風千因一聽便笑著連連擺手，還說什麼自己不是那麼金貴的人，沒必要對他的身體狀況如此上心。

在他們談話的期間，司寇雪音一直沉默著小口啃著手裡被常初瑤遞來的巧克力派，盯著略顯凌亂的小茶几，一句話也沒說。

常初瑤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怎麼了？”

風千因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司寇雪音，乾笑兩聲，端起奶茶杯卻久久沒有喝下去：

“啊哈哈……這個是一點小小的意外。你們要檢查的話就檢查她好了。她確實是醒過來了沒錯，但是……我帶她逃出來的時候稍微出了點小差錯，她現在……不太能講話。”

不太能講話？

常初瑤迅速地把這句話在腦海中翻譯了一遍：“她變成啞巴了？”

“可以這麼說……誒誒誒，但是你先別急。她沒有聾，她還能聽見你講話。你可以和她溝通溝通試試，說不定能幫她恢復呢。”

風千因趕緊賠著笑拍了拍司寇雪音的肩膀，還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說如果是常初瑤的話肯定比他和她講話更能讓她感到好受。

常初瑤嚥了一口唾沫，有些緊張地看著身邊沉默的少女。

她的一頭短短的銀髮看起來沒有從前的多了，臉色也比從前更加蒼白，臉頰似乎還有一些浮腫。只有那雙眼睛還能告訴常初瑤自己可以聽到她的話，請她隨意發揮。

於是她低下頭，輕輕地把那句遲來的解釋吐出了口：

“音……對不起，雖然可能晚了一些，但是我必須解釋一下這件事。”

“我先前和風千因達成的所謂‘合作關係’，其實並不是關於改變主線劇情以突破輪迴的那件事……合作內容其實是他提供給我幫助，並且在上一次輪迴結束的交界點以前都不許做出改變劇情的大動作；而我在這之後願意和他進行關於‘那件事’的合作。”

“但是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有一個猜想，而我在賭……我賭這篇小說的作者，我的好閨密，還在外面的那一位，她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修正改編這篇小說了。”

“而那個時候，我覺得這種無謂的輪迴就會被自然而然地打破。如果輪迴被打破的話，是不是你也就不用再受一次這樣的折磨，是不是大家也有了新的前進方向？”

“我以為這是兩全的好方法，只是在我的猜想坐實以前，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這個猜想。因為我想，如果大家都知道了，結果這件事並沒有發生，那是不是我欺騙了大家？”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很抱歉對你隱瞞了這些。我還覺得只要一直瞞下去，到了結果揭露的那一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你也會理解我的用意的。可是沒想到……還是把你氣著了。”

“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真的非常、非常抱歉，還把你弄成了這個樣子。”

常初瑤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不由自主地想就算是現在的她去開上一場新聞釋出會哭得都會比被劇情安排的真實一些。

她的雙手緊緊握著司寇雪音的肩膀，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

風千因在一旁雙目微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兩個女生之間的私密對話。但是很快他便睜開了眼，一本正經地說：

“沒關係的。她說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