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歷史之意志，是非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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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公道。這不僅是你我的職責，也是你我身為時空之神的使命。審判長將蔡文姬禁錮在時間之中，為她帶上囚犯的枷鎖，枷鎖上面有兩個大字，寫著責任。將責任扛在肩膀上的實際行動而已。

那你的公道可真廉價。那並不是世間所期待的公道，而是你的一廂情願。正如你說，如果那最後一個倖存者是一個啞人呢？他將不會是歷史的書寫者，他拿不動那支筆，只是你在操控他，將他成為你的工具。這段歷史若是被銘記下來，何曾不是你的逼迫，還有何處沒有你的影子？

那就再找，找到一個最好的結局，讓它成為真的，這難道不是你所期望的嗎？

可世間萬物，只有活下來的才被叫做世間萬物。若有一天，你碰到了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沒有結局，只有敗局，你會怎麼辦？將這段歷史拋棄嗎？我們應該將這段歷史拋棄嗎？我們不來書寫，自然有後來者書寫。而這個人的書寫讓世間萬物都為之信服，哪怕是錯誤的，你也不管不顧嗎？也對，你說過，我們不能夠干涉歷史，這只是一個無法被修正的錯誤。

不會這樣，因為我們本身就是那段歷史的見證者。

不會？你告訴我不會。蔡文姬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合不攏嘴，笑得有些鬼魅。稍微平靜一下心情過後再次質問。

你是歷史的見證者，誰信呢？當你成為見證者的這一刻起，你的身份，你的一切皆是虛無縹緲的話題。他們認不得你，他們也記不得你，若是你按我所說的現身於他們的眼前，去彌補過失也沒用。因為比起一個對他們的死活毫不關心的旁觀者；還是用盡黑暗的手段，才能讓世間萬物沉浮自己的他，比你更能夠直接掌握著公道。到時候，這樣的公道又還有什麼意義？

我的去留，是非可是公道判斷的。黑暗終究會被光明所照耀，這是永不改變的真理。

可是你又怎麼知曉這光明是否是光明？而不是比較淡一點的黑暗呢？你寫的史冊，他用一瓶墨水便可讓你失去。怎麼洗也洗不掉，最好的結局已經毀了。而當你想要重來一遍的時候，卻發現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因為你已經沒有公道可言了。因為你的公道對你來說是公道，但對於人民百姓而言，這又是什麼呢？比得上讓他們吃飽糧食穿好衣裳的無名者嗎？

是那樣又如何？但等到我們的後繼者來到之時，他們必然會手刃狂徒，因為這是在過去。為後人而死，我的死有價值。

的確。因為下一任，無論怎樣，都不會像你這樣。可那一旦迷失的歷史會一直是真的嗎？你和我的意義又在哪裡？時空之神若不能執掌時空，那還是時空之神嗎？過去是歷史，而現在和未來也終將成為過去，也終將成為歷史，這便是永恆。

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幹涉這天下之事。

你我皆是擁有時空神脈的傳承者。我們書寫的是正史，是正義的正，也是修正的正。我們的干涉只是讓歷史迴歸正史而已。見老古董先生，蔡文姬，你也該走了。

不知道蔡文姬幹了些什麼，時間的搖擺又開始了，整個空間轟然倒塌，蔡文姬也藉此掙脫了束縛。

唉，審判長嘆了一口氣，繼續向著空氣言語。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再挽留，你是第一個讓我心服口服之人。審判長走近蔡文姬之前所在的位置，切換時空，讓這一小塊空間回到了十分鐘前。

蔡文姬被傳送了回來，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審判長打暈。

所以我才不會讓你去送死，因為所有的正義都是黑暗的必殺者。你，對於他們來說非常的危險，只有你危險的時候，他們才能在理想的正史上畫上幾筆，改編歷史，謀取他們的利益。

蔡小姐，我一切都明白。你的一生，你才是世間唯一的公道。誰的史書裡不是時代的洪流，誰的史書裡不是他人的意志？若是連時空之神都無法完成這屬於她的使命，那世間還有什麼公道可言？如果真有一人能夠做到歷史的公正，那絕對會是你。蔡文姬小姐，時空之神的傳承者。如果史書的書寫與流傳，必須要有一種意志來維持，那麼這絕對是蔡文姬小姐的公平公正，我們的意志即是歷史的訴求，我們是歷史的見證者。我們的規則指引歷史的建設，我們即是歷史，是歷史的代表者。

婆娑歲月，寥寥幾筆，不足以寫下每個生靈，不足以刻畫王侯將相，不足以描繪士農工商，但卻能證明歷史歲月的存在。因為最短的歷史只有兩個字，正史。其他的修改與新增只會讓這段歷史與正史偏離得越來越遠。真正從來不是獨有的，沒有誰可以指責誰的對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