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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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究竟在哪兒？”李響‘騰’的站起來，身前的桌子被他的動作帶動，發出刺耳的響聲。

英語老師維持著莫名的笑，對他的問題置之不理，轉而專注扮演起了監考的角色，從門口第一個座位開始，一張張收試卷。

自蔣柔柔的身份被識破之後，韓小風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家幾乎已經確認韓小風是蔣柔柔虛構出來的。

但英語老師的話無疑打破了這一想法。

韓小風的確是一個參與者，她也許在密室時被蔣柔柔選中並且附身了，之後一直隱藏在隊伍中伺機引導其他人觸發死亡條件。

此時她又被英語老師刻意提及，一定凶多吉少。

楊開霽很快把注意力從英語老師身上移開，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不多時就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李響率先跟上，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起身，跟著走出了教室。

外面不知何時起了霧，能見度很低，一種詭異的死寂完全籠罩了這裡。

窗外的某個黑影一閃而過，楊開霽微微側頭望去，很快收回目光，餘光看到池靖跟了過來，便腳步不停向宿舍方向走去。

宋卓然也跟著扭頭看過去，一不小心路就走歪了，差點撞到一根柱子上。

“看路啊你！”譚睿把他拉了回來。

宋卓然：“我好像看到張清河了。”

“他這會兒來幹什麼？”譚睿猶豫著看了看快要走遠的楊開霽，咬牙道，“不管了，先去找韓小風吧。”

對於譚睿的話，宋卓然沒有反對的意思，兩人小跑著跟上了眾人。

兩人的身影在霧中逐漸消失，校園的路燈散發出慘白的光，卻照不亮腳下的一小片地方。

能見度越來越低，楊開霽察覺到異常時，伸手抓住了身邊的人，對方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跟著他穿梭在迷霧中。

他們暢通無阻地來到女寢，儘管路上沒有耽擱多少時間，但還是來晚了。

寂靜的宿舍內，一隻手從床沿無力地垂下，韓小風的眼睛還睜著，脖頸處的傷口不再有血液流出。快要凝固的鮮血從床鋪一直蔓延到地面上，宿舍裡幾乎無從下腳。

“走吧。”楊開霽的反應還算平靜，心中早已預料到這一幕，“她在提醒我們之前就已經動手了。”

李響向屋內走了兩步，血跡沾染在他的鞋面，他恍然不覺，快要走到床邊時，停住了腳步。

像是剛剛意識到這是誰，他看了看韓小風，又回頭看向楊開霽，他不再靠近，扭頭衝出了宿舍。

楊開霽站在門邊，一伸手就拉住了他：“霧裡都是怪物，你去哪兒？”

他的力氣極大，李響胸前的衣服都被扯到變形，他沒有言語，默默停了下來。

“現在其他人和我們已經走散了，你跟緊我，聽到誰問你話都不要回答。”楊開霽鬆開他，進屋拉開了幾個抽屜。

在迷霧中很容易認錯人，他以為池靖會緊跟在自己身邊，便不假思索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人，卻沒想到那個人並不是池靖，而是李響。

為了救到韓小風，他沒有時間再去找其他人，只能帶著李響先行來到宿舍。

很可惜，韓小風已經沒救了，其他人也全都分散在迷霧中。

情況很不樂觀。楊開霽從宿舍內找到一把小巧的水果刀，遞給李響，“我們去找他們。”

李響還有些失神，十分順從地接過水果刀，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走廊中，幾個學生走過他們身邊，像是在討論什麼問題，情緒非常激動。她們的聲音很大，足以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張老師忽然說那種話，真是嚇我一跳。”

“就是就是，按理說那種事情不是該給警|方說嗎？他說給我們聽有什麼用，除了害我們錯過熄燈鈴聲，真是煩死了。”

“想想還真是可怕。蔣柔柔看起來文文弱弱，竟然能做出那種事，趙琪琪真倒黴。”

一個女孩瑟縮著勸同伴：“別說這個了吧，我有點害怕，張老師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涼颼颼的，英語老師的樣子也很嚇人。”

女孩們看到他們迎面走來，瞬間噤了聲，大概在詫異女寢內為什麼會出現兩個男生，互相對視一眼，沒再討論什麼。

楊開霽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們的背影遠去。

宿舍樓裡的學生漸漸稀少，不一會兒，各個房間裡的燈也陸陸續續被熄滅。

夜色籠罩了這座校園。

那些霧最開始在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