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維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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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牆壁逐漸扭曲，不多時就變得透明，雨滴落到地面上的聲音越來越大，淅淅瀝瀝的雨聲清晰地傳到池靖耳中。

屬於室內的燈光消失，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河道，雨水落入河面濺起一片片水花。

河岸邊圍著幾個人，少年無助嘶喊著，猛烈的哭聲透過人牆，向池靖傳來。

池靖看清了被雨淋溼的少年的臉，正是劉思寧，他的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失魂落魄地跪坐在人群外圍，衣服已經溼透，胸前滿是汙泥。

人群圍著溺水的女生，正在進行急救。

那是趙琪琪。

池靖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楊開霽。

回過頭，發現一個人影站在水面正中央，虛幻的身影隨著水面波動，目光眺望前方，湍急的河水並未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他轉過身，正是楊開霽。

漫天的雨水傾瀉而下，雨聲中夾雜著人群的竊竊私語。

那個女孩，如花般的大好年華，最終無聲枯萎在這場來勢洶洶的大雨中。

楊開霽始終站在河水中央，直到那些人聲漸漸變小，暴雨落地的聲音消失，河水，人群，劉思寧，趙琪琪，全都化為虛無。

他們回到了教室中。

紀念卡從池靖眼前落地，上面縈繞的血色黯淡，變回了普通卡片的樣子。

池靖撿起卡片，放回口袋。

倆人一時之間沒有言語，似乎還沉浸在那場大雨中緩不過神。

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他們必須在時限來到之前解決這場域。

池靖率先開口：“宋卓然他們呢？”

“我讓他們先待在張清河的辦公室裡了。”楊開霽望向窗外，外面已經恢復了正常。

樹影透過路燈打在路旁，枝丫繁茂。他們走在去往辦公室的路上，影子並排，與搖曳的樹影相映。

楊開霽向他講述了那些被錯過的故事。

趙琪琪找到蔣柔柔時，後者正趴在河堤的斜坡上，雙手緊攥著草叢，呼救聲非常微弱，輕易淹沒在風雨中。

蔣柔柔不知道已經堅持了多久，見到趙琪琪時，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琪琪和劉思寧分別拉著她的一隻手，想拉她上來。但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成功。

幾個人的力氣在這樣的拉扯下消耗得很快，後來劉思寧鬆開了手，蔣柔柔慌亂間以為他們要走，就發了狠，把趙琪琪拉了下來。

趙琪琪落水之後，蔣柔柔重心不穩，也跟著掉進了河裡。

楊開霽說到這裡的時候，補充了一句：“我在一旁聽到了劉思寧和趙琪琪的對話，他鬆手之前說的是：我去找人幫忙。”

池靖默然。

“劉思寧不會游泳，他在岸邊找了一圈，沒有能救人的工具，就飛快跑出去向別人求救，等到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人們找到趙琪琪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呼吸。”

“至於蔣柔柔，她可能被水流帶走了。我試著跳進河裡去找，但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件事，說是意外，但也不是意外。

當時的蔣柔柔對他們抱有很大的敵意，她不相信他們會真心來救自己，更對他們寫信向張老師告發自己的行為感到憤怒，種種因素作用之下，她下意識選擇了最具攻擊力的做法。

“你覺得紀念卡中是誰的記憶？”池靖摩挲著卡片，緩緩說：“我覺得應該是趙琪琪。”

楊開霽表示認同。

校園裡的黑霧已經散去了，他們走得不算慢，很快到了辦公室裡。

李響正在窗戶邊張望，見到他們過來，急忙把譚睿叫了起來。

兩人開始把堵在門口的桌子椅子全部搬走，宋卓然見狀也過來幫忙。

池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便開始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宋卓然興奮地說：“既然我們都知道真相了，那趕緊去告訴維護者吧！”

池靖疑惑地望向楊開霽，顯然不懂為什麼宋卓然要這樣說。

楊開霽：“維護者就是天秤的意志，也就是老闆。”

天秤在每個世界放置的意識都是簡單粗暴地直接壓制住怨氣，不問是非和原因，所以才需要拯救者找出真相和真兇，然後再轉告給天秤的意識，讓他最後進行處理。

拯救者需要在確認真相之後，把前因後果講述給維護者聽，並且拿出證據來佐證自己的說法。

維護者會把得到的資料傳送給主系統，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