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朝聞道，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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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陽神宛如受制於本能一般，朝著那識海之中的道則湧去！

其渴求知識的模樣，猶如眾生繁衍之慾、虐殺同族之慾、消極怠惰之慾一般。

那種感覺就像是刻入骨子之中，姜寧清醒的意識甚至完全無法壓制陽神對於知識的渴求！

朝聞道，夕死可矣！

姜寧此刻從自身的角度仔細思量此話，不由毛骨悚然，如墜冰窖。

自己修行以來的陽神之中，竟然也有自己無法控制的力量！

這種已經刻入本能的失控，絕不是天生而有的。

給姜寧的感覺更像是《道則》給自己的陽神打下了思想鋼印，從因果盡頭刻下了此道本能！

姜寧凡是想到此處，他感覺到了自身的無力。

道之面前！

任由姜寧平時多精於算計，身上領悟了多麼深刻的大道，在此等詭異的偉力面前甚至連豬羊的算不上。

彷彿就像是被洗腦的人，對著那未知、深邃、恐懼具有無窮的渴望。

這本能的渴望，甚至已經超過了姜寧本身的理智。

“天變成七彩了！！！”

姜寧此刻完全無法操控陽神，只見在他識海的上空，那以文字記載的《道則》變得扭曲起來，無數彩色的氣泡在空中凝聚成型，猶如深邃無垠的星空！

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深邃大道面前不知有多麼渺小。

他那淺薄的知識顯得那麼狹隘。

姜寧陽神之上無數血管鼓起，彷彿無數蟲豸鑽入了血管之中，強烈的疼痛讓他幾盡瘋狂！

“快停下來！”

姜寧利用殘餘的理智瘋狂呼喚那陽神。

但是那陽神在那星空之下，猶如成為那昊天虔誠的信徒，正在瘋狂吸收《道則》之中的大道。

陽神越是汲取知識，姜寧便感覺到自身力量變得越發渺小起來。

他彷彿像是一隻站在人類面前的螞蟻一般仰望著那位……，自身存在在此刻變得狹小，瘋狂！

與祂融為一體，成為了姜寧的心聲。

他的理智在無窮大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姜寧無力地倒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上，倒在了三千大道所編織的羅網之中，他的陽神開始融化。

姜寧的陽神雙眼頓時暴凸，上面還佈滿了血絲，那觀想天地真實的恐懼被傳入了他的心中。

他下意識抬起手，只見左手從指尖開始血肉崩裂，他的肌膚宛如鏡子一般出現裂紋露出了其中的白骨。

手骨展露在《道則》之下，逐漸由白色蛻成深灰，同時還帶有深入骨髓的劇痛。

這種劇痛就像是有人用鐵籤順著指縫貫穿了整個小臂，然後鐵籤之上長出無數倒刺，一點點將你的血肉從外剝出。

而做下這一切的是你的另一隻手！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將自己煉化成資糧，心甘情願獻祭給那虛空之中偉大、無垠、浩瀚、深邃的祂！！！

強烈的劇痛將姜寧的最後一絲理智喚醒，他見到自己左手已經化作了白骨，正在朝著他爆凸的眼球抓去，彷彿要將其窺伺這世界真實的眼睛硬生生扯下來！

“不！不行！”

“畫！畫卷！！快出來！！”

姜寧驚恐地看著不受控制的手，在心中歇斯底里呼喚著那畫卷！

但是那畫卷之上，一層五彩斑斕的黑色神光將其死死壓制。

“懇請上蒼出手！”

姜寧最後咬著牙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在意識之中組成這句話！

就在姜寧撥出這句話之後。

那整個建寧城的上空，猛然變化了起來，原本還飄著細雪的天空，頃刻之間化作了雲墨色。

一股莫名恐怖的氣息自上天傳下！

整個建寧城都陷入了黑暗之中，而那城中的眾生在此一瞬間沉溺於黑暗之中，猶如時間停滯了一般！

而在之中，唯有啟明獸、袁伏清在內的幾個金丹大道能感覺到周圍的變化。

啟明獸蹲坐於姜寧床邊，它在天道雖降臨的黑暗之中，宛如就像是溺水之人一般，窒息的感覺從口鼻之中傳出。

它驚恐地看著床上的打坐的姜寧。

它見到姜寧左手化作了白骨，身軀之上長出五彩斑斕而又具有美感的瞳孔，那種感覺就像是晉升失敗直面大道一般！

這位以後可是能夠跳出時間長河之外，此刻為何出了異變！！！

啟明獸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