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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的高公公看著孟雲謙手上身上的血跡,瞟了一眼不遠處死不瞑目的屍體,別開目光深吸一口氣。
他這才得知探花郎科舉舞弊的事,宣旨宣了這麼多年,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見。饒是見多識廣,這會兒也咬了咬舌頭才說:“那......走吧。”
孟雲謙起身後,轉頭看向喬若安,漆黑的眸子目光深重,彷彿在交代遺言一般:
“安安,我教子無方,對不起義父的養育之恩。讓他將我逐出喬家吧。從今以後,我與將軍府再無瓜葛。”
喬若安對上他的目光,突然很心虛,神色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最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視線逐漸模糊。
三皇子應該很快會來侯府,得趕緊回去問問他。
孟雲謙來到御前後,見太子等人也在,心知此事難以善了。撲通跪下,磕頭請罪:
“皇上,臣教子無方,逆子孟驚鴻竟敢在殿試中冒領他人成績,罪該萬死。”
謝懷琛見只有他一人前來,身染血跡,而孟驚鴻並未出現,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心覺不妙。
“孟驚鴻呢?”皇帝面色陰沉,眉宇間盈滿盛怒,沉聲一問,盡是威壓。
孟雲謙微微抬眸,盈著熱淚的眼中佈滿痛楚和悔恨。整個人彷彿置身於油煎火烤之中,神色悲痛得令人不忍直視。
他皺著眉頭,額間的皺紋好似一日蒼老,聲音嘶啞哽咽:
“皇上,驚鴻方才告知臣,他在殿試時察覺皇上所問的答卷似乎並非他所書,可當時見皇上對他的回答龍顏大悅,而他難得高中光宗耀祖。
因一時貪念,雖有疑惑卻並未如實稟報。而近日探花郎的文章被公之於眾,他整日誠惶誠恐,內心不得安寧,遂將此事告知於臣。
驚鴻年幼喪母,而臣教子無方,致使其性情頑劣,不知天高地厚,竟鑄成如此大錯。臣已親手誅之,如今特來向皇上請罪。”
他喘著粗氣,條理清晰地說完一長串話。說罷便不停磕響頭。
皇帝聽罷十分震驚,看了一眼高公公。對方苦著臉連連點頭:“回皇上,奴才親眼所見。”
謝懷琛和顧瑾修皆聞言色變,眯著眸子驚異地看著磕頭的孟雲謙。
真夠狠啊,連親生兒子也捨得殺。
想把一樁有預謀的科舉舞弊案解釋成答卷抄錄錯名字。將孟驚鴻故意偷取他人成績粉飾成因一時貪念而順水推舟的冒名頂替。
皇帝自然不會輕信。
答卷抄錄錯名字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負責抄錄的人抄完後,會有其他人再三檢查確認後交由審卷之人評閱。
一個人可能有疏忽,卻不可能所有人都疏忽。
現在孟驚鴻死無對證,皇帝當即下令立刻嚴查所有經手相關環節的人。
皇帝親自關注的事,調查的流程進行得很快。
負責抄錄孟驚鴻和周清時試卷的人被帶來。剛巧是同一個人。二人正巧在同一片考場。
此人面對聖上,戰戰兢兢下跪請罪:“回皇上,臣也記不清了。興許是臣一時疏忽抄錯名字。求皇上降罪啊。”
原答卷已毀,這事無從查證。
而本該再三檢查的幾人面面相覷,神色惶恐道,聲音懊悔不及:
“臣罪該萬死,那幾份試卷剛好沒有細查,因為......因為顧大學士著急審卷,先行取走了。臣等未敢阻攔,疏於職守,請皇上降罪。”
這話讓顧瑾修遍體生寒,可他並未顯出過多的驚訝,似乎早有預料一般。
於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顧恆今也被召來問話。
顧大學士匆匆趕來見到顧瑾修時,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眸底閃過一絲狠厲,暗藏鋒芒。
作為最初評審孟驚鴻和周清時試卷的顧恆今,回話時不緊不慢,有條不紊。一副平生沒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的姿態:
“回皇上,臣只負責審卷,並不清楚試卷被調換的事。怕影響考生髮揮,臣在監考時並未特意留意考生答卷的內容。
對二人的文章和字跡沒有印象。但臣急於完成審卷任務,提前取走考卷,確有失職之罪。”
這下絕了。
在謝懷琛看來,一樁故意瞞天過海的舞弊案,被包裝成一連串疏忽和失職導致的巧合。
失職可能要命,科舉舞弊和欺君卻可能要全家乃至全族的命。兩權相害自然取其輕。
雖然很快又有新的證據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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