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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沈貴妃都會一怒之下去要柳尋芳的命。
現在只要馮牧之去自首，用柳尋芳來交換馮牧之的妻兒平安富貴，太子應該會同意。
只是一想到事後對方要求殺柳尋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是為了保護沈家而迫不得已，可寶貝女兒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怨他。
沈知州再三衡量後，暫且先口頭應下。
馮牧之同沈知州商量完便來見溫氏。
溫氏和柳尋芳被分開關在地牢裡。
大概是這幾天大家都已為此事耗盡心力，這會兒馮牧之見到溫氏，場面安靜得落針可聞。
溫氏原本坐在地上無精打采，見他來了便主動站起身。
頭髮散亂，雙眼枯涸死寂，臉色同樣青灰如鬼。絲毫不見當年的溫雅秀美。
可馮牧之還是看著她笑了，抬手撫摸著她的臉，眉眼間皆是溫柔之色：“夫人，你和孩子們往後好好活著，為夫是不能再陪你們了。”
溫氏聽完，死氣沉沉的雙眸倏然閃動了一下，動了動嘴唇，喉嚨彷彿被卡住，最終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馮牧之知道她腦子是清醒的，自顧自地繼續講：“我從沒後悔過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只恨當年沒能早點回來娶你，恨自己沒能保護好你們。”
他還恨沒能將柳尋芳及時滅口，但沒有說出來。
然而聽到這話的溫氏彷彿回魂了一般，眸中總算有了一絲光亮。
她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艱澀：“我要見沈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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