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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時間,這次我們一定能把他們都帶回來。”
這次的談話全程都有貞華堂的弟子們在一旁記錄,後來在魯弘四的堅持下,木靈族人們還都按了手印,以證明這些文書的真實性。一片鮮紅的手印按在這記述著血淋淋的往事的紙上,整份證詞彷彿都散發著當年的血腥味。
汪棟從顧知謙的手裡接過那份證詞的時候,就彷彿聞到了血腥味。
容顧二人除了帶回這份證詞以外,還帶回了真斌二的頭蓋骨和真保三。
汪棟叫來老仵作曹衡去檢查那塊頭蓋骨,他自己則是看著那份滲血的證詞,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汪棟喃喃自語:“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居然還能說得出幸運這種話......”
“比起其他死者的家屬,魯弘四好歹還有他兒子的一片頭骨;比起那些被折磨至死的人,起碼死在樊天手裡的人是死後才受到的折磨;比起那些死去的人,現在留下的都可以成被稱為倖存者。”顧知謙從貞華堂回來後,眉頭就一直沒有松過,“現實太苦了,他們不在這苦中努力地找出一絲甜來,又要怎麼支撐著自己繼續活下去呢?”
汪棟嘆氣,手中這薄薄的幾張紙,此時卻彷彿有千斤重。
曹衡檢查完了頭蓋骨,這次倒是一改以往一句話拆成八句說的溫吞性子,言簡意賅地總結道:“這犄角跟頭蓋骨完全是長在一起的,一般人的頭蓋骨都是平滑的,而他們的頭蓋骨卻向上生長了一部分,犄角與頭蓋骨完全就是一個整體,沒有任何接縫。而這個從頭骨上脫離的犄角......”曹衡拿起那支犄角,指著斷裂的地方給他們看,“這是被人生生撅斷的,可能兇手是想把這角拔出來,但是這角本身就是頭骨的一部分,哪裡拔得出來,後來就撅斷了。這裡,”曹衡給他們展示犄角根部凹凸不平的地方,“這裡還帶出了一點頭蓋骨。至於頭蓋骨,是被人用錘子或者鑿子一類的工具從整個的頭骨上敲下來的。目前只有這一小片骨頭,因此我無法判斷這些傷害究竟是在死者生前還是生後進行的。我能看出來的就這麼多了。”
曹衡突然說話這麼利索,讓容顧二人和汪棟都有些反不過味兒來。
曹衡看那三人沒有反應,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苦笑一聲說道:“木靈族人的慘劇簡直人神共憤,只要還有一點良心的人,聽聞了他們的遭遇估計都會被氣個半死。從這一小片頭蓋骨,我就已經可以窺見當年慘狀的一隅了,很難想象死者的家屬們這些年來是怎麼撐過來的。話說難聽點,別說是對人了,哪怕就是個畜牲,你也不該這麼殘忍地對待它呀!我老曹就這點本事,已經盡了全力了,還希望大人們能早日破案,將兇手繩之以法,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就該活剮他個三天三夜才能解恨!”
曹衡驗看了真斌二的頭蓋骨,此時正被這慘絕人寰的場景衝擊著,說出來的話也衝動了些,可是這些話卻正正好地說到汪棟的心坎兒裡了。汪棟無比鄭重地向曹衡點了點頭,“一定的。木靈族人已經告訴了我們其他當年的死者的埋屍地點,老曹,到時候還要辛苦你們仵作班的人了。”
曹衡也鄭重地衝汪棟點頭,“義不容辭!”
曹衡走後,顧知謙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除了殘忍之外,還是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反常之事卻往往都是破案的關鍵。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讓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冷靜地分析才能徹底擊破對方的醜惡嘴臉。
容北和汪棟此時也正在氣頭上,但是誰都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容北仔細回想木靈族人講述的細節,確實有一點很是奇怪,只是當時他剛剛聽完了那個經歷了人間絕慘還無法為族人收屍的故事,後來的談話他都氣得沒怎麼在意了。只是容北是個什麼人啊,如今經顧知謙一提醒,他立刻就想了起來,“對啊,那些畜生殺了人,怎麼還把屍體就埋在自己的腳下呢?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我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處理屍體,那一定是有多遠就埋多遠的。且不說他們怕不怕冤魂厲鬼因果報應這些事情,單是自己的腳底下天天都躺著這麼多的死人這一點,就夠讓一般人脊背發涼的了吧?”
“對啊,這確實不合常理。”汪棟強行壓下怒火,甚至覺得自己的嘴裡也要像柴智暉一樣起大泡了,“要說他們一開始把屍體就地掩埋是為了暫時的隱藏,這還能說得過去。可是後來有機會卻也一直不移屍,這就有點奇怪了,難不成是忘了自家院子裡還埋著那麼多屍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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