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黑衣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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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靈族人被官僚們屠殺以取樂，可是餘下的族人們卻申冤無門。

“他們都是那裡的地頭蛇，在那裡根本就鬥不過他們。所以我們想著，乾脆去京城告他們的狀去！我們鬥不過他們，京城裡的官老爺難道還鬥不過他們嗎？我們族裡死了那麼多人，誰能咽得下這口氣？！”真保三咬牙道：“可誰知，京城裡的官老爺好大的譜，根本就不讓我們告狀！”

還活著的木靈族人悲憤交加，誓要去京城告他一狀。可是有了前車之鑑，這次他們也不敢再傾巢而出了，只派了幾個人前去京城，這其中自然就有經歷了兩場慘劇的真保三。

他們倒是剛入城就遇到了一個京兆府的官員，可是這對於他們來說卻完全不是幸運。族人們攔轎喊冤，可是那位官老爺卻連面都沒露，反而直接將他們的狀子撕碎扔了出來，並且警告他們不許再告。

後來眾人打聽到，那個官老爺是京兆府的司法參軍大人。

司法參軍畢竟不是京兆尹，不能代表整個京兆府，因此眾人想著，乾脆直接去京兆府闖一闖。可是自從遇到了司法參軍之後，那人就徹底地盯上他們了，他們的狀子壓根兒就進不了京兆府，甚至他們都近不了京中其他有權有勢的人的身。那位司法參軍既沒有把他們抓起來，甚至也沒有妨礙他們在京城裡的自由，可是卻確確實實地做到了讓他們投訴無門。

“哼！他倒是想那樣做。就憑他小小一個司法參軍，敢在京中明目張膽地侵害百姓？一旦被發現了，京兆尹就能扒了他的皮！”汪棟氣得直拍桌子。

“官官相護！我們經此一遭，也算是看清了。”真保三從咬牙切齒變為了垂頭喪氣，“這些苦，我們嚥了。畢竟我們還有餘下的族人需要保護呢，硬碰硬哪裡能鬥得過人家，那些人要給我們整滅族那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嗎？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藏起來，假裝自己是普通人，能把木靈族延續下去，也就行了。”

“死了那麼多族人，不報仇了？”汪棟生氣。

“我們倒是想報仇，我們也不是沒努力過。”真保三本來就對此事有一萬個不甘心，此時汪棟的話正正好地戳在了他的痛處，因此他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高了起來，“可是我們怎麼報仇？官府不當人，我們難道自己去殺人？我們殺得了一個，難道還殺得了一整個衙門？難道還能在京兆府的眼皮子底下把那個狗屁司法參軍給殺了？！”

“不是，就算你們是為了報仇，殺人也照樣犯法。”汪棟沉聲說道：“我是說你們應該早點來找我！”

“找你？”木靈族人一臉懷疑外加犯難，“大人，就算你不會拿我們尋歡作樂，也不會跟他們官官相護，可那些人畢竟都不是陪都治下的人，司法參軍甚至還是京城裡的大人，您要怎麼管這事呢？”

“那個打殺你們的什麼狗屁官老爺，是哪個縣令？還是府尹？不過以你們當時的處境，那地方應該不會離這太遠吧？”汪棟沒回答木靈族人的問題，反問道。

木靈族人此時仗著有顧知謙和容北護著，也不怕汪棟了，“就是益江府的府尹樊天！整個益江府就屬他最大了。汪大人，雖然你在陪都可以說一不二，但那益江府可不是陪都，那裡的事情，您也能管？”

“管！不僅要管！我還要拉著京兆尹一起管！”汪棟擲地有聲地說完，又開始自己琢磨：“樊天，我就猜到是他，我看他是要反了天了，這次非得好好治他不可！”

“你怎麼能猜到就是他？”顧知謙倒是聽到汪棟的小聲嘀咕了。

“司法參軍勾弘量麼！他一把年紀的時候才老來得女，絕對是個為了他那獨女能把命都豁出去的主。而樊天就是勾弘量的女婿。”

顧知謙恍然大悟--有這層關係在，誰要動樊天，對於勾弘量來說不就是跟他女兒過不去嗎？難怪他死活不讓木靈族人上告呢，這要不是怕鬧出大動靜來他自身難保，那些去告狀的木靈族人說不定還要再遭毒手呢。

汪棟興沖沖地就去找人叫京兆尹柴智暉來一趟了，一邊跑還一邊興奮地嘟嘟囔囔：“哼！這次可都是他的鍋了，他可必須得來。以前總是仗著自己是師兄就一直使喚我，這次我也讓你跑一跑......”

京兆尹柴智暉與汪棟都是宰相藺博延的門生，可柴智暉比汪棟大了十幾歲，無論是拜入師門還是出師都比汪棟早了不少。平時柴智暉有事沒事就派人來叫汪棟走一趟，權當是聯絡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可此時木靈族人都在陪都府衙，個個都是人證和受害人，況且他們目前的處境不妙，總不能把這麼多人都再帶到京兆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