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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周雲垂知曉這小子是在有意安慰自己,他心中也生出些感動,但他知曉自己現在的處境,恐怕這次自己真的要栽到這鬼地方了。想到這兒,他不免有些唏噓,腦中也在不斷閃過自己這十多年來浪跡江湖的點滴回憶,以及自己練刀的一幕幕場景。
這個江湖浪子一無所有,孑然一身。沒有錢財,窮得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沒有教他習武的師父,全靠自己拿著本破秘籍瞎練;更沒有顯赫名聲,十多年了也還只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刀客。原本他還想著靠武藝在這諾大江湖之中爭出個一席之地,不說擠進武評前三甲,哪怕能擠進前十,就算在武學造詣上登堂入室了,那也算是沒白活,簡直比科舉中了個狀元探花還要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一些。可他知曉這些理想都會隨著他即將消逝於這煙雨江湖。
不過他卻又什麼都有。他行走江湖十餘載,雖嚐盡世間冷暖,卻又盡享江湖壯闊之景,也見識了不少的人和事,人有強有弱,事有悲有喜,而正是這些悲喜之事,強弱之人混雜在一起,才構成了刀光劍影、妙趣橫生的江湖,周雲垂一直都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江湖中人何其有幸。十年江湖煙雨行,十年縱刀習武日便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財富,遠勝靠黃白之物堆起來的家財萬貫。
如今,他的這份財富中又多了一份濃重的男女之情。雖說他心儀的姑娘並不領情,從頭到尾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但他依舊極為珍惜這段與她相處的日子,而且在他人生最後時刻,能有那姑娘的陪伴,真是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想到這兒,臉色煞白的周雲垂開心至極地笑了。
隨後,他心滿意足地閉上了雙眼。李婉如見狀哭得撕心裂肺,心中猶如被萬千箭羽刺中一般。她望向劉驢子書生哀求道:“師父,求您救救他吧,您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書生拉起周雲垂的手,摸了摸他脈搏後說道:“丫頭,他只是再次暈厥了過去,但氣息比起方才更加微弱,為師,為師無能為力了!”
李大偉也是鼻子一酸,他乾脆站起身來朝廟門口走去,落寞至極地倚靠著廟門,一言不發。這個最是討厭周雲垂,時常和他對罵的年輕人此時心中也是不由湧上一股心酸和悲痛,他背對著眾人,眼淚極不爭氣地從眼中奪眶而出。滾燙熱淚滴落到了滿是泥土的地上。這一刻,無知少年長大了。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劉驢子無意中瞥見了那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似鬼非鬼的石像,沉思片刻後突然說道:“還有一人,不知是否能救回這後生。”
李婉如聽見後,立馬問道:“何人?”
書生目光望向那尊石像,李婉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明白師父所說的便是那石像。先前她一直都未曾仔細看過廟中這尊被供奉起來的石像的模樣,現在一看,她竟然心頭一震,因為那石像極其詭異,看著沒有一點神仙的姿態,也沒有一點兒人的樣子,很是奇怪,她不禁想起了致使他們穿越至此的那個古怪山洞,裡面似乎也有一些奇怪之極的石像和畫像,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加之當時他們只想著怎麼找到出洞的路,壓根兒就沒注意那些細節,故而現在的李婉如對此有些記憶模糊。
她心中疑惑地嘀咕道:“這到底是人,還是神?”
但在這危急關頭,她立馬便把這些想法拋擲腦後,然後問道:“師父,這石像怎麼救人?”
“並非石像救人,而是讓石像原型之人來救人,當地老百姓供奉的這尊神像其實就是昨晚與我對戰的湖中老怪。”
剛才聽到驢子書生的話後,立即一把抹去眼淚轉頭回來的李大偉說道:“你才跟人打了一架,今日便找人幫忙,這世間怕是沒有這個理兒吧?”
書生冷哼了一聲道:“這個世道,實力壓制就是天理!”
書生說此話時,身上的氣勢陡然散發開來。書生繼續說道:“他若不同意,我便打到他同意為止!”
李大偉真是頭一次覺得這臭驢子書生竟如此霸道,這哪是讀書人,分明就是土匪嘛,一言不合就要以武力壓人,他不由嘀咕道:“這狗屁江湖還真是沒道理!”
李婉如則是點了點頭,以示同意師父的建議,隨後說道:“如今這情形,不妨試上一試,總歸比不試要好!”。
書生也點了點頭後,扛起周雲垂便往外掠去,極為神速,來去如風,大宗氣象展露無遺。兩兄妹剛反應過來,就只能瞧見那書生的背影向湖邊疾速奔去了,他二人自然也立即跟了上去。
僅僅片刻之間,書生馱著再度昏迷的周雲垂便來到了湖邊。此時的枇杷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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