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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士說自己是在毀朝廷根基,換了誰都會被嚇得半死,畢竟那可是殺頭和株連九族的大罪,誰能擔得起?所以現在看來,人家沒有直接弄死自己已經算是仁慈至極。
想到這兒,他立馬給鹿乾致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在場眾人只聽見“砰砰砰”的三聲悶響,聽著都疼得慌。果然,那營將愣是在自己額頭上磕出了個血口子,霎時鮮紅蓋臉,他手下士卒都覺得不忍直視,嘖嘖搖頭。但他全然沒有理會自己臉上的血,而是恭敬回道:“屬下謹記先生教誨!!”
鹿乾致看著這小子對自己竟然如此狠,也是有些驚歎,他說道:“好了,就勞煩你和張將軍先在門外稍等片刻,我和這刺客還有些話要說”
既然人家鹿先生都發話了,張陵遠和那營將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抱拳領命後就帶著眾士卒出了房間。
那面無血色,嘴角還在不斷滲著血的刺客冷冷說道:“我和你這種滿口仁義道德,實則道貌岸然,甘做朝廷走狗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請便就是!”
聽到這番話,鹿乾致倒也不惱怒,反倒慢慢悠悠地給她倒了杯茶後問道:“何為仁義道德?何為道貌岸然?何為朝廷走狗?”
“哼!”
那刺客只是冷哼一聲,而後將頭撇向一邊。鹿乾致瞧著她那副寧死不屈的傲嬌模樣,哈哈大笑道:“你這丫頭跟你爹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年你爹也是用這般語氣罵過我,現在一想,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只是‘今人不見那時月,今月曾照那時人’啊!”
那刺客神色怪異地問道:“你認識我爹?”
“當然!‘白麵劍仙’單爾東,當年何人不識?你爹常年與你大伯雲遊江湖,行俠仗義,兄弟二人一個耍刀,一個持劍,武學造詣極為了得,故而他們兄弟二人又得了個‘刀劍雙仙’的名號。”
那刺客有些怔怔出神,發呆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你怎的就確定我就是白麵劍仙的女兒?”
“當年我還是個窮酸書生,可堅信讀萬卷書,還需行萬里路,故而那時揹著個破書箱就一人行走江湖,結果差點餓死在路上,若非你父親和你大伯出手相救,老夫恐怕早就一命嗚呼!我與你父親相處時日雖不長,可你父親身後背的那把氣勢非凡的白虹卻讓我印象極為深刻,當然,令尊當年對我的救命之恩,鹿某更是不敢忘懷!”
刺客依舊只是冷哼一聲道:“若我父親當年知曉你這廝會投效朝廷,他斷不會救你性命!”
鹿乾致正氣凜然地回道:“錯!若再回到當年,你父親照樣會救我,因為你父親不是見不得朝廷,而是見不得世間所有不公不平不義,更見不得世間所有疾苦,丫頭,你父親的胸懷大得我至今難以企及!”
聽到這兒,刺客眼中已有淚水在打轉,但她強忍著就是不讓那幾滴淚奪眶而出。
鹿乾致嘆了口氣說道:“只是天妒英才,亦或是你父親的命數,若他和你大伯不去趟收復李炎烈那灘渾水,江湖上還會有刀劍雙仙,還會有白麵劍客!”
那刺客聽到這兒,或許是想念自己那一面都沒見著的父親,亦或者是想起了那些年和孃親一起顛沛流離的日子,以及那些年她們孃兒倆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眼淚奪眶而出,而後趴在桌上大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只聽見“砰”的一聲,從房頂那窟窿中又掉下來一塊瓦片,落到地板上摔得稀碎。
門外候著的張凌雲一聽到瓦片碎裂聲和傷心欲絕的哭聲,他立馬衝了進來,剛想開口問,鹿乾致只是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讓他不用擔心,依舊去門外候著,張陵遠立刻會意,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痛哭的刺客,而後抱拳退出。
而對於這刺客,鹿乾致也並沒有要安慰的意思,他知道這丫頭肯定在思念她的雙親,他也知道她一定也吃了不少苦,此時此刻她比誰都需要以嚎啕大哭來發洩胸中鬱結。
待她哭了好一會兒,鹿乾致才繼續說道:“孩子,本來今日我可以放你走以報你父親當年那一恩,但其實放不放你,我都會落得個不忠不義之名,況且你還身負重傷,索性你跟我先回去,我定有法子保你無虞!你看如何?”
還在抽泣著的刺客緩緩抬起頭說道:“今日我本就在劫難逃,走與不走有何區別?從我進春雨閣做了刺客那時起,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不勞您保我性命,但求我死後您能去給我爹孃上柱香!”
鹿乾致點了點頭,此刻這位儒士心中百味陳雜,他先前沒有料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著恩公後人,更沒料想到恩公後人竟然又是刺殺二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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